话里听你说书呈住在这附近?”海云深边吃边和安然闲聊。
“是啊,他就在隔壁那栋,不过他好像误会了以为我是跟踪他来的这里。”安然说着也吃了一口菜,几个人都避开了那盘大虾。
海云深看着那盘无人动筷的大虾若有所思道:“住附近也挺好,对你来说可以联络联络感情,你不给他送点亲手做的菜?”
安然一下就get到海云深的意思,把那大虾端了出来,大声喊张姨。
张姨过来,“什么事情小姐?”
“帮我把这个送给隔壁书总,你就说我亲手做的,眉毛都烧掉了才做好,一定请他尝尝。”安然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张姨端着大虾来到了书呈家门口,他的院子里也全是积雪,除了中间一条道上有一排脚印外,没什么人气,他家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清。
书呈从二楼书房的窗户已经看到了张姨,门铃响了许久,保姆才去开门。倒不是保姆懒得动,主要是书呈就请了她一个人,又要做饭又要打扫卫生比较忙。
书家的保姆林姨在书家干了很多年了,她很清楚书呈的脾气,喜欢清净也不大和人来往。看到张姨提着餐盒出现在门口以为是新搬来的邻居来熟络人情。
“您是?”林姨道。
“我家小姐给书先生做了点吃的,让我给送过来,麻烦您交给书先生吧!”张姨说着把食盒递过去。
林姨连连拒绝:“哎呀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书总吃过了,就不麻烦了。”
“你给书先生说是海安然小姐送的,安然小姐为了做这个东西眉毛都烧掉了,请他务必尝尝。”张姨把安然教他的说辞讲了出来。
林姨听这话就明白了海安然和书呈必定是认识的,也不敢擅自做主就给书呈打了个电话,书呈应允后她把食盒收下了。
书呈打开食盒,保温做得很好,还十分温热,就是那卖相实在一言难尽。要么是虾头烧得黢黑要么是虾尾焦糊。虾子还没开背去须,整个一言难尽。
不过他的内心竟然有一丝愉悦的感觉,林姨走后他拨开一个尝了尝,难吃且不能忍。
安然眉毛烧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不管怎么说他是为自己做饭烧掉的眉毛,去看看应该也不代表什么,他穿上大衣就出门了。
书呈家和安然家离得不远,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只是外面风雪特别大,非常不适合出门,他出门太急连伞也没有拿,一出来就被大雪洒满了头。
张姨看到书呈在按门铃很惊讶,看他一身风雪连忙把他放进来了。书呈从大厅穿过直接进入了餐厅,一进去就看到几人围着一个大圆桌吃饭,桌上食物非常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样样色香味俱全。
几人有说有笑,突然,坐在安然对面的海云深和旁侧的沙拉都不说话了,眼睛看向了安然的后面。
安然顿时觉得气温骤降了好几度,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回头就对上了书呈黑森森的眼睛。
书呈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笔挺地站立着,头上肩上都落满了鹅毛一般的雪绒花,他面无表情冷冷地凝视着安然。像一颗刚刚沐浴完风雪的铁杉树,从内到外都透着冷冽。
“不是说眉毛烧掉了?刚刚又长出来了?”书呈语气很差。
“那个,你听我解释……”安然咧咧嘴放下手中的烧鹅腿。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他们自己吃一大桌好吃的,结果给书呈送一盘烧焦的大虾,是个人都会生气,要是他吃了他会更生气,看这个表情,大概率是吃了……
……半响没人替安然解围。
书呈冷冷地睨着安然,“解释啊?为你的恶意继续编故事啊?”
“你吃了?我没想到你会吃,那确实是……”安然越解释越无力。
白天时他明明还那么高冷还看不上她为什么晚上会吃她送的东西啊?那东西又不好吃!本来就是拿起刷好感的,让他知道自己在用心感动他。现在好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妈的,那不就成自己故意整他了吗?
世间之事总是这样事与愿违,安然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承认了,好。”书呈咬牙切齿点点头,意思是他收到安然的挑衅了,之后不会让安然好过了。
海云深追了出去,“书总,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