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她脑海纷乱如杂,却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救许小河,许小河不能死。
冥许笑起来,许朝酒的哭声令他愉悦。
他低低的笑着,然后大笑。他捂住心口,只觉畅快极了。
许朝酒快要被他的笑声逼疯,她绝望地看着许小河,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冥许,讽刺道:“你真可悲。”
冥许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慢慢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许朝酒含恨的瞪着他,嘴里吐出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怪不得你娘丢下你,你爹厌恶你。你把一切都归于幽冥的错,你就没想过这都是你自找的,因为你就是一个可怜又残忍垃圾,永远不配被爱的,可,怜,虫。”
许朝酒说完后,冥川宫里跪了一地的魂使,他们哆嗦的伏着身子。
冥许将还剩一口气的许小河甩在地上,用力掐住许朝酒的脖子。他的手被气的颤抖,鲜血顺着眼睛上的绸布流下,像一个恐怖的恶鬼。
“……你,杀不,死我。”许朝酒挑衅的说道。
“砰!”
冥许松开掐着许朝酒的手,旁边的石桌被黑雾击的只剩齑粉。
他身上的气息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却更令人胆寒。
“你想救他,可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朝酒。
“我一直很好奇你这具能死而复生的身体,我要你做我的试验品,我要将你做成药人,再将你的血抽干。即使这样,你还要救他吗?”他语气恶劣的对许朝酒说道。
他真想拽下这绸布亲眼看看她的反应,他勾着唇角,期待听到她惊恐的求饶。
“好啊,变成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既然你可以,我也可以。”
冥许的嘴角僵住、又听她道:“就算成了药人我与你也是不一样的,我是为了救人心甘情愿。而你,单纯是被人厌恶才成了如今这模样。”
许朝酒二人被带了下去,诺大的冥川宫只剩下冥许一人。
是因为被厌恶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吗……
他裹紧身上的长裘,身体因常年被试炼变得愈发冰冷。
寒霜爬上眉间眼睫,冷痛中他颤抖着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左胳膊。
长裘下单薄的衣袖卷到手肘,肘间的一圈颜色不一的肌肤隐隐能看见狰狞的疤痕,像是曾被粗陋地缝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