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生气,时而呱呱呱乱骂。
连人话都不说了。
【我怎么能做小珍珠的夫君!它白的,它那么丑,它那么丑!】
沛然笑着放开阿滟,看它一路飞,一路追着小驴车狂骂。
他迈步往前,正要同去,却被翁断拦了个彻底。
“祖宗、祖宗!”
周围没了官吏衙役,翁断再也不顾他书生体面,连连拱手哀求。
“你昨日居然扮作乐师去了‘春和景明’,又遣了马场护卫过来守个牛棚。今日又闹出这事,东家打算罚你呢。”
“又想跑哪里去了?”
沛然一想,他去“春和景明”当乐师探查消息,一定是白景说的。
果然是告状精。
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还大言不惭。
“我既是祖宗,那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拦着!”
翁断以身阻拦,吹胡子瞪眼。
“不是我要拦,而是鸿关马场出了大事!东家无暇顾你,命我来寻你呢。”
一提鸿关马场出事,沛然神色骤然紧张。
“出事?是北肆使团闹起来了,还是马场死了人?”
翁断只是叹气,默不作声。
沛然顿时焦急催促:“难道是赤焰出事了?”
“今日赤焰不食草料,不进滴水,双眼紧闭,出气迟缓。”
翁断拿他没有办法,拿赤焰也没有办法。
一声长叹,抚须哀然。
“只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