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
待到第二日起床时,容目窈都已记不清昨夜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却摸到头上的花冠已然不在了,“难倒是梦境吗?” 她努力回想着昨夜,却又听参横说尚功局的陈典制来过了,送来了一幅绣图,说是尚宫局献给宗姬的生辰贺礼,容目窈展开绣幅,是一幅精美细腻的缂丝卷幅,一幅玄色的卷幅,中间却不相宜地绣了只一只小白犬在花丛中扑蝶,用笔处如缂而出,白犬的毛发竟然栩栩毕现,十分生动,像是要跃出这绣面一般。
目窈一下子翻过绣幅,只见背面右下角有个小印,俨然是个华字,目窈认出这是华氏习惯留下的记印,便兴高采烈地带着参横去寻人,见到了,小嘴里却还是碎碎责怪:“说了不好过度用眼,那幅缂丝又费了您好多夜吧。” 华尚功依旧不作答覆,只在目窈头上轻敲了一记。
目窈递上两瓶新配的剂水,又说最近她又在医书上寻了几个穴位,有利于清火明目,便向华氏一一讲解下来,转眼已过了未时,连忙准备起身告辞,她却还向华氏俏皮一眨眼:“我要去当人家老师了。”华氏却也不问,只嘱咐她小心脚下,却见她出着屋门时就差点绊上一跤,也只板着脸摇头。
等见到少年时,目窈顿时回忆起了昨夜整个故事,想起自己醉姿不雅,又肯定说了许多胡话,顿时便有些恼自己,却见少年将一小束荇菜黄花,塞到她的手上,打断了她的回想。
“今日要学什么?要开始学诗经了吗?” 少年自顾自说,其实他早预先温过了书,更以亲身的试验,品尝了诗中“寤寐思服”的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