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所以你不需要……”
“这册子也是一种提醒,它在提醒我该做什么,提醒我不要偏离主线。”宋潮慢慢的说:“我在做我应该做的,将册子给你看,也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多想。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活下去,通关这场游戏。”
“我不会多想的。”贺无虞平静道。
宋潮瞥了贺无虞一眼,慢悠悠的“哦”了一声。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帐篷边。
贺无虞数了数,只有六顶涂满了黄色油彩的帐篷。
宋潮带着贺无虞进了她的帐篷,将礼盒放下后,他说道:“季礼和方映柳都还没有回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是搭档,需要住一个帐篷。”
“今天谢谢你,我要休息了。”虽然这个游戏世界似乎是夜出昼伏,但白天的时候贺无虞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已经很累了,她需要休息。
“礼盒敢自己开么?”宋潮关切的询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贺无虞回:“不需要。”
按照宋潮的手册中所说,塞缪尔也在追求“驯兽师”的话,给她的礼盒应该也只是单纯的礼物。
“那我走了,晚安。”
贺无虞没吭声,宋潮也不在意,说完后便离开了这顶帐篷。
贺无虞这才坐在桌子边,开始拆礼盒。粉色的绸带散落,她打开礼盒红色的盖子,朝着盒子里望了过去——
一条红色的欧式长裙静静的躺在礼盒中。长裙上镶嵌着华美绚烂的宝石,随着外面五颜六色的光亮,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几乎晃了贺无虞的眼睛。
是非常珍贵的一件礼物。
贺无虞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她将盒子合拢,放到床边的空地后,便躺在床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深夜。
疯狂马戏团的狂欢并未结束,无数欢声笑语尖锐的传进贺无虞的耳朵里,间或夹杂着几声重物拖动的声音,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哭叫声。
本就睡得不踏实的贺无虞立刻惊醒,她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冲到帐篷门口,小心的掀开门帘。
此时灯火未灭,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动着她侧前方的门帘晃动,门帘前,蜿蜒着一条血线。
那顶帐篷里,住着谁?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直觉告诉贺无虞,这时候冲过去看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但闹了这么一出,她也睡不着了,便缩在床角,将自己缩成一团,默默的消磨时间。
将近凌晨的时候,贺无虞的眼皮子实在是撑不住,一闭上,天就亮了。
宋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贺无虞,你醒了吗?”
贺无虞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的说了声:“醒了,怎么了?”
“吃早餐了。”宋潮不紧不慢的说:“你收拾好了出来。”
帐篷里架子上的水盆里还有水,贺无虞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宋潮等在门口,随意的瞥了她一眼,问她:“没睡好吗?”
“那顶帐篷里住的是谁?”贺无虞指了指昨夜那顶帐篷,她的目光随之看过去,不禁顿住——
原本在地面上蜿蜒的血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昨夜只是贺无虞看花眼了一样。
宋潮回答:“应该是季礼。”
“那方映柳呢?”
“不知道他们昨夜回来了没有。”
简短的两三句话间,那顶帐篷被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掀开,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很是儒雅的男人走了出来。
季礼的声音冷淡,听不出太多情绪:“方映柳留在了琼斯女士处,琼斯女士要教她如何做一名称职的演员。”
贺无虞其实不太信,她正要说什么,宋潮便平静的说:“我们该去吃早餐了。”
宋潮似乎是并不希望她多说,贺无虞便没再说什么。
季礼问:“哪里能领到早餐?我也饿了。”
“三点钟方向的帐篷里,那里是马戏团的厨房。”
季礼颔首:“谢谢。”
季礼离开后,贺无虞确定他不会折返,便想去他的帐篷看看。
宋潮这时忽然说道:“我不建议你去,无论你昨晚听到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今晚都会知道。所以你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你也听到了?”贺无虞顿住。
“嗯。”
“你为什么说今晚都会知道?”
“凌晨的时候,吉姆在主帐篷张贴了今晚的演出公告,“杂技演员”季礼和“演员”方映柳是大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