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都接了,只能查下去。
孟厌等围观人群散去后,上前扶起梁芙蕖的爹娘,问他们说的诀别信是什么意思?
“芙蕖死后,写了一封信放在房中”梁芙蕖的娘抹着眼泪说道。
上面写的是:
「人言可畏,芙蕖百口莫辩,唯有一死,自证清白」
梁芙蕖的爹娘还说,梁芙蕖与彭汜是青梅竹马。
五年前,梁芙蕖刚满十八,彭汜便来梁家求娶她,信誓旦旦说会对她好,梁芙蕖性子柔和,嫁给彭汜后,尽心伺候公婆,是远近闻名的好媳妇。
可从年初开始,梁芙蕖回娘家时,与她娘聊起彭汜,说他近来不知是怎么了,总问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梁芙蕖不堪其扰,二月开始,门也不出了,整日待在家中。
谁知,上月二十五,梁芙蕖在门外偶遇一男子说了几句话,被回家的彭汜看见,等那男子走后,彭汜便与梁芙蕖吵了起来,指责她对旁的男子搔首弄姿。
又怀疑他们的儿子缙儿是梁芙蕖与其他男子所生,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当夜,梁芙蕖悬梁自尽于房中。
翌日,彭汜喊来梁芙蕖爹娘,让他们把梁芙蕖的尸体领回去,他们彭家不会让她入祖坟安葬。
彭汜坚称看见梁芙蕖与其他男子拉扯,梁芙蕖爹娘说相信自己教出的女儿,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孟厌决定去鬼门关问第三人,鬼帝神荼。
神荼已先一步知晓了梁芙蕖是因和他说话而死,见他们三人到来,第一句就是:“我真没跟她拉扯,就说了两句话,一句说我叫沈怀,另一句问她陈郡的集市在何处?”
可是,彭汜说亲眼看到他们在拉扯啊。
孟厌与温僖一个扮做梁芙蕖一个扮做神荼,重演当日之日,崔子玉换了好几个角度看了半晌,得出结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在拉扯。”
前提是神荼没说谎。
神荼再三发誓,自己并未说谎,当日路过彭家,梁芙蕖正巧开门,他一眼便瞧出这女子是他前世的妻子转世,想起前世之事,一念之差上前与她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既然神荼与梁芙蕖并未拉扯,那说自己亲眼看到他们拉扯的彭汜就很有问题了。
第二日,三人再回人间,直奔彭家。
彭汜不在家中,对门的邻居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告诉他们:“彭汜应该去喝酒了。”
寻了半日,他们在一处河边找到了彭汜,已喝的醉醺醺,脚边放了好几坛酒,嘴中喃喃叫着芙蕖。
温僖将他扶回了彭家,孟厌与崔子玉感叹:“这人应该深爱着他的妻子,怎么又逼死她呢?”
彭汜的爹娘见他们扶着彭汜回家,不住的道谢,又留他们三人吃饭。
孟厌给崔子玉使了一个眼神,高兴地留下来,趁彭汜娘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孟厌问彭汜爹,他们扶他回来时,听他一直在叫芙蕖,不知道芙蕖是何人。
彭汜爹痛心疾首,说芙蕖乃是他上月底无故自杀的儿媳梁芙蕖:“芙蕖性子好,不仅能干,还孝顺,不知怎么就走了绝路,连缙儿都不要了。”
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崔子玉递上手帕,问他是不是梁芙蕖遇到了什么事,一时想不开。
“汜儿总说他看见芙蕖与旁的男子拉扯,两人吵了几次,我和老婆子都以为是汜儿没事找事,还曾宽慰过芙蕖几句”彭汜爹看着彭汜紧闭的房门说道。
“那你们看见过梁芙蕖与旁的男子拉扯吗?”孟厌反问。
“没有,只听旁人提过几次,说看见芙蕖和男子说话,我们都一笑置之,谁出门不会和旁人说话呢”彭汜爹回她。
孟厌从彭汜爹的一番话觉察出两件事。
其一:彭家亲眼看见梁芙蕖与男子拉扯之人只有彭汜;
其二:还有旁人说看见梁芙蕖与男子说话。
针对其二,他们问了几次,彭汜爹都说忘记是谁说的了。
在彭家吃完了饭,彭汜也未醒,三人道谢后回了地府。
路上遇到神荼大人,走进陈郡的妓馆,不一会儿搂着一个身形娇媚的红衣妓子出来了。
“神荼大人确定修的是无情道不是合欢道?”孟厌指着前面搂着妓子的神荼,震惊地说道。
“不对,那边也有一个神荼大人”温僖指的是正准备进观月楼的一人。
三人面面相觑,齐声说道:“怎么有两个神荼大人?”
崔子玉大喊一声神荼大人,进观月楼那人回头,妓馆那人却未理会他们。
神荼朝他们走来,说大妖还未有线索,他们怎么还在人间逗留?崔子玉急的支支吾吾,还是温僖冷静,脱口而出:“神荼大人,有人冒充你!就前面那个搂着红衣女子的男子。”
“啊?”
神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