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送啦!”
”您留步,留步。”
言继歆挥挥手,吴捕头带着衙役们一步三回头,点头哈腰地走了。
梁雅清走过来跟言继歆并肩而立,望着吴捕头离去的身影。
“你跟他说什么了?”
“想知道吗?"言继歆一歪头,眼角眉梢满是得意,"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梁雅清瞥了他一眼,微冷着脸说,“要是我不叫呢?”
“那就先欠着。"言继歆靠近梁雅清耳畔,"我跟他说的,你到底想不想听?”
温热鼻息痒痒的抚在耳边,梁雅清一时竟没了思绪,心猿意马地说, “想听,超想听。”
言继歆微微侧头看着梁雅清,眼里一抹戏谑的笑意,“我跟他说,我在这客栈里有个相好的......”
梁雅清抬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刚要抬手推开他,却发现双腕不知何时已被他牢牢锁住。
“打人时的心会不会疼......”那低磁而又难抑笑意的声音落在耳边,梁雅清的双颊猛的烧了起来。
肩上立着鹦鹉的少年站在客栈二楼雅间的窗边,看着街上又嗔又笑的一双璧人,若有所思。
“我家公子和言公子就是这样,又打又闹的,公子别见怪。”瑾婉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挺好的,我很羡慕他们。”少年展颜一笑,如云散月明,看的瑾婉呆了一呆。
不一会儿,只听的楼梯上脚步声响,言继歆和梁雅清并肩走了进来。
梁雅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少年正襟危坐,双手抱拳道,“梁公子,言公子,在下徐越宏,因家中变故,本乔装以家姐面目行路,途径此地遭遇歹人,幸遇二位公子,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梁雅清见言继歆浓睫半垂,眉眼无波地拨弄着指上的白玉扳指,毫无开口的意思,就温言答道,“顾公子客气了。刚才还要多谢你出言相救,客栈才免遭一劫。”他停了一停,“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言继歆心念一动,抬睫看着徐越宏。
徐越宏微微低头,语气中现出一丝为难,“不瞒梁公子,我本想去投奔我爹,但听说我爹也已不知所踪。现在我们举目无亲,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盘缠。我跟楠品商量过了,想就在净州住下,寻个地方做点事。”
他抬头一脸恳切地看着梁雅清,“梁掌柜若不嫌弃,不知能否让我们在客栈做份工,我和楠品什么都能做。”
梁雅清眼波流转,看向言继歆。
言继歆目光微闪,深邃的眸底窥不出一丝情绪。
牡丹鹦鹉忽然叫了起来,“这里好!这里好!”
瑾婉忙走过来,手中托着一小碟小米喂给鹦鹉,期盼的目光被梁雅清尽收眼底。
梁雅清似是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客栈现时的确是人手不足。徐公子若不嫌弃,便在客栈呆下。我家隔壁正有一个空闲的小院,徐公子可以暂居那里。日后如遇合适时机,再置新屋。”
徐越宏面色明霁道,“如此甚好,徐某多谢梁公子安排。”
梁雅清眸光柔和,“你我相遇即是有缘,不必如此客气。”
徐越宏面色微动,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梁雅清,忽地粲然一笑,眼波转向窗外。
红日大盛。
店里伙计站在门口朝梁雅清招手,他微微颌首,“二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屋里只剩下言继歆和徐越宏,气氛忽的冷如寒冰。
“演技不错。女扮男装已是惊世骇俗,男扮女装恐怕更有不可告人的缘故吧。”言继歆眉眼冷隽地抿了口茶,缓缓道,“不过,我对你的背景没兴趣。”他转过头来盯着徐越宏,“你只记住,梁雅清心善。你若伤他,我定不会饶你。”
“不劳言少爷费心。"徐越宏深不见底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梁公子与我只是救命之恩,再无其他。”
待梁雅清回来时,言继歆和徐越宏已是共立窗前,指点谈论着净州的风土人情。
见他进来,言继歆忙转身,风一样边往外走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改日,我带你去那个海岛上转转。”
徐越宏一拱手,“徐某静候。”
“我送你,”梁雅清追上他,两人一起走下楼,“你同意让徐公子留下来?”
“你不是都已经决定了,”言继歆语气平淡,“徐越宏心思缜密,口齿伶俐,你那么笨,有他在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梁亚卿娇俏地看了言继歆一眼,“我这么笨,你还跟我来往,拉低了你的智商怎么办?”
那双灵动的双眸太过绚烂,言继歆一时失了神,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聪明。”
梁雅清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放缓脚步轻声道,“你信他吗?”
言继歆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