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面最好控制的是器灵和鬼魂,役鬼结契的方法都在传承大殿中,得了空你自己看吧。”
花正幽哦了一声,双手结印,锅中的太阳之火一下子活了过来,一条全体通红的火凤飞出,将银饰化成的银水衔在口中。
她挥手打出一道风刃,银水被分成数份,再落地,就是板板正正的银砖银锭了,一两、二两、五两、十两、二十两的都有。
银饰熔炼完了,火凤还没有消失,花正幽再度拿出手镯空间里金银,这些全是从神婆那里缴获来的,各自杂质含量不一,好些都氧化变色了,很是难看。
这么丑的东西,花正幽接受不了。她一挥手,火凤俯冲而下,同样将这些金银冶炼了一遍,最后估算了下质量,有金子八千二百五十八两,银子十八万七千四百二十三两,统统倾了金银锭子。
角落里还有一些铜钱和散碎银子,花正幽打算待会儿去镇上买米面油盐菜肉,毕竟她还是练气期,无法辟谷,而且还需要滋补气血。
走之前,青缃提醒了她一句:“你确定要顶着这样一张美少女的脸下山?”
花正幽脚下动作一顿,摸摸自己的脸:“嗯,你说的也对。还是掩饰一下吧,省得招来麻烦。”
如今她踏上了修行之路,经过第一次洗经伐髓,容貌与之前有了一些不同。她那原本微黄发灰的脸色已经变得白白嫩嫩,两颊也多了一抹血色,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这可不符合她现在的猎户孤儿人设。
万一被原主的熟人认出来,问她为何变化那么大,她可不好圆谎。
花正幽便找了找手镯里的药材,和起黄泥草木灰,开始炼传承中提到的易容散。
炼药过程她在传承大殿中经历了无数次,早已驾轻就熟。可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现代和末世没有这些奇特药材,花正幽无从积累经验,第一次的炼药就以材料烧成灰为结局,告吹了。
第二次成药情况稍微好点,但花正幽自小挑剔惯了,很有点强迫症在身上,她不满意,就继续炼了下去。
终于,在失败了三次之后,第四次开火她成功炼出了易容散。
“成功了!”花正幽小心的将锅中的青黑色粉末装入竹筒,她掂量掂量黄黄的竹筒,啧啧道:
“小说里的炼丹师都用玉瓶装丹药,我却用个破竹筒,也太寒酸了。”
青缃接话道:“是啊,以后你炼出了上好丹药,还是要拿镂刻了符文的玉器保存,否则药效过了不说,药气四散还可能吸引来一些小贼,麻烦死了。”
“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慢慢来。先试试药效。”花正幽收好竹筒,然后拿一些残粉在脸上脖子上抹了一把,连手脚也没有落下。
须臾,花正幽感到自己的脸皮一阵抖动,用手随意捏了两把后,走到水缸前一照,就发现自己的五官有了细微的移位,肤色也发生了变化。
花正幽调整了下心境,想象自己这具身体没病前的肤色与五官,水面倒映的镜像跟着变了变。
看到自己这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样貌后,花正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们走吧!”
日上三竿之时,花正幽拣了家里留下的几株药材,包好放在怀里,以做掩饰,然后就踏上了去附近镇子的路。
山路崎岖,好在花正幽身负修为,体格较之习武多年的壮汉也不差什么,走得还算轻松。她速度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走了几十里路,来到了史鲁小镇。
到了镇子上,花正幽蓦然发觉,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
街上汇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村寨人,蓝灰白黑红的民族服饰汇成一片川流。他们当中有不少男的头上包着布巾,大多数妇女头上戴着银簪,手上是绞丝银镯子,裙边花样绮丽,有些还坠有银角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这里的风物,和前世旅游过的晴隆很像啊。”花正幽心中忖度,晴隆产玉,也不知道有没有原石售卖。
花正幽按原身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祖父曾经带她来过的药铺前。
药铺伙计甚为机灵,一见她便认出来了:“这是魏老爷子家的魏小哥不是?老爷子可有段日子没来了,我们掌柜的可想着呢!”
花正幽穿着粗布麻衣,胳膊上还系了一条白布带。她维持着人设,闻言苦笑一声:“先祖不久前受了伤,业已去世。以后恐怕家里只有我一个来药铺了。”
伙计立刻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人死不能复生,小哥节哀。小哥这次来药铺是……”
花正幽拿出包了药材的布包:“来卖药材的,大哥可能看看?”
伙计一眼看出那几支药材是上好的野山参,心道:倒是小瞧这小哥了,没了老爷子保驾护航,还能寻到这般好的参。
他连忙摆摆手:“我一个半吊子,哪会看这个,你等等,我叫掌柜的来!”
伙计扯起嗓子,冲里间高声道:“掌柜的,魏老爷子家的魏小哥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