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丢给她药罐,转身往外去。
聂小七裹着被子转过身去,吃痛的□□,喊住他问道。
“我手抬不起来,够不到伤口,佛门讲究救人救到底,圣僧就打算这么走了?”
净空顿足,背对着她说道:“寺内并无女眷,若是女施主不介怀,我去唤来一个不懂人事的童僧为你擦药。”
寺中和尚大大小小,百十号人,大多是山中弃婴,自然有未受过教化,分不清男女之别的小和尚。
聂小七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手心白光一闪,一阵香雾融进空气里。
雪白的香肩暴露无遗,只用被子裹着下半身,红色的肚兜衬得她的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的耀眼,不甘心的开口。
“就算是童僧,以后长些了也会明白男女之事,我一个清白姑娘被他瞧见了身子,日后如何自处?”
只见站在门口的净空顿了两秒,说道:“你早就做了错事,如今幡然醒悟还不算迟。”
错事?
是说前夜禅房她引诱他犯色戒一事,聂小七翻身下床,一双透亮的黑眸盯着男人的背影,扶着一旁的桌子轻声靠近他,否认道:“圣僧看的,和那些和尚看的,又怎会是同一个身子,我愿与不愿,圣僧感觉不到吗?”
樱唇一开一合,慵懒娇软的声音刻意拖着长长的尾调,格外的撩拨心弦。
净空明明背对着她,却依旧闭着双眸,双手自然垂下,一手捏着佛珠,一节一节的转动,清冷的薄唇似乎若有若无的流动着气息。
纤纤玉手从后面伸出来,若即若离的攀上他的右肩,紧接着同样的一只手从后腰处伸出,揽上他强壮有力的小腹。
耳旁处媚意浓稠,女人呼出温热的气息,故作娇声说道。
“若是心中无欲,为何不敢看我?”
全然像是八爪章鱼,整个温热的身子贴在男人的后背上,薄被系在不堪一握的细腰间,他身上细麻制成的外衫硌得她伤口隐隐作痛。
完全可以用法术止痛疗伤,她偏不,甚至故意带着伤口的娇嫩肌肤摩擦他身上粗糙布料,额间虚汗一片,口中断断续续的□□,空气中异样的香气更重了几分。
净空凝眉,薄唇启,嘟囔了几句佛语,瞬间睁开黑眸,转身抬手间,一个果断干脆的动作便让身上娇弱不堪的女子跌落在了地上。
“即便睁开眼,你所行之事也不会乱我佛心半分。”
只瞧了地上的女人一眼,便错开她炙热的目光,看向她背后的佛像。
佛像通体金色,慈祥仁爱的面孔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盯住他的心向。
聂小七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抓着腰间的被子,一头乌黑细软发丝垂在一侧,黛眉朱唇,美眸含星。
一个甩手的动作,扯了腰间缠绕的被子,又微微抬手至半空中。
“倘若让我信你这话,何不将我扶到床上,为我亲手上药,我便只当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
净空微微颔首,对着她身后的佛像合手立掌,金光瞬间照在他身上,手心佛串上有一滴晶莹的汗珠。
黑眸一沉,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抱起,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胴体。
聂小七歪头顺势贴上他的胸膛,除了比平日要快些的脚步声,什么也没听到,倒是她先乱了心跳。
该死,早知道就在山中先找个年轻男子试一下媚术了,也不至于现在青涩成这个样子。
撩拨别人,反倒自己先乱了阵脚。
净空将她放在床上,见女人一双含情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呼吸声一沉,大手按上她微凉的肩头,迫使她翻过身去。
“山中蒲黄药效猛烈,施主莫要乱动。”
聂小七歪头看着他俊俏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气质高雅,清贵冷漠。
随即莞尔一笑,纤细的胳膊伸到两侧,姿态慵懒,不过是一剂止血的草药,药效再猛烈能如何,她熬过七日脱骨之痛才幻化成人,什么疼忍不了。
可等身后的大手沾着药膏的指尖轻抹在她的伤口上,她还是吃痛的喊出了声。
“疼......”
确实是钻心入骨的疼,膏体渗入裂开的伤口中,靠着一股蛮力吸走其中的淤血,又瞬间膨胀起来填满伤口,不亚于二度划伤。
若是凡人之躯的女子,定然是熬不住要哭出来的,她也照例挤了两滴泪水垂在眼角,口中不停的喊疼。
身后轻揉药膏的力道明显轻了,让她一时分不清他何时落手又何时抬手,担心喊疼喊错了时机露了馅,只好咬着唇闭上嘴。
净空合上药罐,却没立刻起身,黑眸扫视到她咬的发红的下唇,神情晦暗不明。
蒲黄入伤虽疼,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料她故作痛态,将手中的药罐往她手边一丢,牙缝里冷冰冰的抛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