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僵硬地转过身,垂眸不愿与对面那位长者对视。
原著中,苏锦莞与父亲苏昭铭关系并不好,但毕竟是亲人,是不是自己女儿,细细一观察,就心如明镜。
所以敌不动我不动,说话越少,风险越低。
“现在是连同为父说话,都不肯了吗?”苏绍明紧蹙着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他经过苏沫身边,坐上高堂主座,沉声道:“你要因为你娘亲的事,这辈子都不同为父讲话吗?”
“......”
此时,沉默就是苏沫最好的保护伞。
见女儿仍旧沉默,苏绍明叹了口气,“你娘难产致死这事确实怪我。”
他继续道:“但为父贵为当今丞相,却无人继承衣钵,一直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我也——”
“我要休息。”苏沫打断,说完径直走出大堂。
确认离大堂够远后,苏沫这才松了口气,要不是苏府势力庞大,好打听消息,她才不羊入虎口,赶着去被识破身份。
按照系统给的提示,苏沫来到了苏锦莞的闺房,此时婢女早已准备好热水。
苏沫躺在浴池内,闭眼整理思绪。
原本萧烈20后,才会被父皇强行许婚,现在时间竟提前了三年。
这样一来,萧烈的婚配对象,应当也发生了改变。
想到这,苏沫开口喊道:“莲塘。”
奈何喊了半天都无人前来。
我记得小说中,苏锦莞的婢女,就叫莲塘啊......
苏沫揣着疑惑,加大了音量,“来人!”
门外终于有了反应,一婢女颤颤巍巍地推开房门,踏进屋内,“小姐有何吩咐。”
“你方才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吗?”苏沫穿好婢女为她准备的衣袍,从屏风后走出,不悦的瞥向门口跪地之人。
“回小姐,奴婢名唤清儿。”婢女跪在地上,瘦小的身躯发着颤,小心翼翼回复,“莲塘因伺候不周,早就被被小姐......”
苏沫闻言,心中汗颜一瞬,直奔主题道:“帮我查一下三皇子此次是与何人成婚。”
清儿呆愣一瞬,答道:“是,奴婢这就去。”
“越快越好,本小姐耐心有限。”苏沫叮嘱完,不耐地摆摆手,“下去吧。”
“是。”
见婢女离去,苏沫卸下伪装,心满意足地扑向床榻,拉上床帘,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苏沫睡眼惺忪被婢女唤醒后,开始为她穿衣,洗漱。
完毕后,苏沫吃着仆从们依序呈上的早膳,听着一旁清儿汇报的消息。
不得不说,这种生活——太爽了!
“三皇子是同尚书府嫡女,何婉小姐成婚。”清儿汇报到这,迟疑一瞬,“只是这婚期太过隐蔽,至今无人知晓......奴婢没用,请小姐责罚。”
苏沫故作厌恶,“若下次再办不好,你就不用在府上呆着了,滚。”
“是。”清儿立即逃命似的,快步低头走出屋内。
苏沫将视线移至门口那齐站成一排,毕恭毕敬的众人,厉声道:“你们也都下去!”
“小姐......”其中一仆从哆哆嗦嗦,迈出一步,将手上盘子红布揭开,“这是老爷为您准备的。”
钱?
苏沫眼前一亮,装作毫无兴趣的蹙了蹙眉,努力维持着苏锦莞的人设,不冷不淡开口,“放下吧。”
“是。”
那人放下托着银两的盘子,随着众仆从一同离去。
苏沫简单的喝了口粥,起身盯着桌面那盘银两神色复杂。
苏锦莞小时乖巧俏皮,但在父亲强行要二胎,母亲为生弟弟难产致死后,这个家就破碎了。
苏锦莞开始变得刁蛮狠辣,不仅欺辱弟弟,还刻意搞臭名声,到处招摇是非,给苏绍明惹祸。
最终弟弟受不了姐姐,离家出走,拜师学艺,苏锦莞也不愿回家,常年在外游玩,只有没钱了才会回来,拿完钱继续游历四方。
所以这苏绍明是有多了解女儿啊,第二天就送来了钱。
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但苏沫现在确实需要钱,于是她将盘内黄金,和几张银票,悉数装进空间戒指,出了苏府自行调查。
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苏沫顺着地图,直奔名满金城的第一酒楼——醉怡酌。
“呦,苏大千金!”
苏沫刚到醉怡酌门口,便被一个微胖伙计,满脸笑容,迎了进去。
楼内形形色色坐满了人,二楼多半都是穿金带银,身旁有下人服侍的达官显贵,三楼站着各种美男美女,娇羞地望着楼下,而四楼和以下对比,就显得异常清冷。
甚至走廊内看不到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