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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2 / 2)

没福气见,可奴婢听人家说过呀,不敢在圣天子面前胡说!”

不,你比孤有福气,孤连听都没听过。

“谁说的?”

“奴婢、奴婢不敢,奴婢错了!”小黄门惊慌失措地跪下去,他还年轻,才反应过来被套话了。

“孤脚底下就这么点地方,都给你填满了!”李勃嗔怪道,“孤恕你无罪,讲!”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顺藤摸瓜。

鸣鸾殿门打开的时候,李勃明白沙发长得什么样了。

墨绿色的丝绒,两只宽大的扶手,深木色的脚,又高又厚的脊背,看着确实很舒服。

坐在上面的人表情也很舒服。

李勃与郭开元的第二次见面,从非常糟糕的印象开始了。

郭开元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真如同半躺在一朵云里。由于小黄门在李勃的指示下,并未通道。因此,他一睁开眼睛,就看下圣天子站在面前。

“哎呀,是陛下来了!”郭开元喜气洋洋的起身,惊讶里带着亲切,就好像李勃是他姨母家的表弟。

李勃给整的有点不会了。随即心里的阴云再度聚拢。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对,就是郭开元站起来的那一瞬,他肩头微微一抖,伺候的小黄门立刻接住了他披着的褂子,手一伸,另一个马上捧起他拿过的铁如意。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润物无声,丝毫没有那种手疾眼快的粗糙与炫技。

做主人的跟呼吸一样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摆谱。

孤都比他事事亲力亲为,李勃心里的火儿蹭的上来了。

“陛下要不要试一试!”郭开元指向“沙发”,做出邀请的姿势,殷勤地反客为主。

“不了!”李勃脸上的亲切和悦是真的挂不住了。

“陛下喜欢。”郭开元朝着伺候自己的小黄门抬抬下巴,沙发立刻被搬了起来。两个小黄门在前面举着,从后头看去,就像那件家具长了腿一般,一路往含章殿狂奔。

“反正是礼部的。”郭开元大喇喇地承认了贼赃,李勃刚才的表情让他误会了以为那是君子不夺人所好的意思,“不要客气。”

做人做事到了这个份上,李勃服气了。

算了,大景的家贼太多了!郭太师虽已经致仕,也没必要拿他的幼子开刀。

“你父亲同意你入宫?”李博问。

“父亲闭关清修,不管事。”

“你哥哥同意你入宫?”

“大哥在边关,二哥那会儿在星洲,我写了信去,军中规矩,倒时辰不复,就是同意。”

“哦?你给他们留了多少时日?”

“三日。”

很好,除非你二哥日行八百,大哥夜走一千,不然,只能同意了。

“你多大了?”

“十七。”

“再说了。”瞧见李勃沉吟不语,郭开元自顾自地说道:“要是不进宫,父亲和哥哥要操心的更多,没准那一日我想当盗贼了,就出门打家劫舍去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李勃表情严肃起来。

郭开元也察觉了:“我是开玩笑的。”

长脑子不是做宠妃的必然条件,历朝历代都是。

沙发事件发生在郭开元入宫第二个月。第三个月时,瞧见木已成舟,经过深思熟虑,自北疆边关送来一封书信。无外乎是,望陛下好生管教小弟。

李勃真情实意写了回信去,军心安,天下才安。

再去鸣鸾殿势在必然。

这些日子,李勃和郭开元相处的挺好的。没事儿就来坐着喝喝茶,玩两把弹棋。郭开元素日赌注太大,李勃没什么可押注的,就是白磨手指头罢了。

实事求是的讲,去鸣鸾殿做客还不错,郭开元是个相处起来很轻松的人,惯会逗人开心。

就比方,旁人要跟李勃展示什么新鲜事物,总是铺垫来铺垫去,甚至铺垫个三回两回,经过无数试探才开口,彬彬有礼地:请陛下预览,请陛下赏光。这种预谋已久的搞法令李勃多少有些心慌,这口鱼该不该吃?那盆花该不该要?东西收下了是不是点头就好了?如果再微笑,对方是不是就得到错误信号。累极了。

郭开元缺乏那样的精致曲折,往往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李勃已经吃起来,玩上了。就像弹棋,李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坐在了那张桌子前面,又是为什么捻起棋子的,又是什么时候掌握规则开始赢了的。郭开元的爽朗粗疏,连带着李勃也有些无忧无虑的意思。

“陛下来了!”野生表哥郭开元总是亲亲切切地问候李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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