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受玉京城里那些贵人的注意,就在前两月,却突然接到了天子请郡王回京述职的旨意,宛容担心坏了,生怕丈夫会出个什么好歹。
她生性爱哭,泪是怎么也叫不停,宴辞安习以为常地安抚着怀里的妻子,身后那十个美人也忧心王妃哭坏了身子,一个劲安慰着,一时间七嘴八舌地有些吵嚷。
车上,叶清眠原本要下车的,可外面这动静让她不知自己该不该下去了,犹豫良久,她还是悄悄掀开了帘角。
“呀,车里有人!”
一美人眼尖,瞧见了车帘下探出的一双眼,这一声给叶清眠吓着了,忙缩了回去。
众人视线齐刷刷看向车帘,宛容也不哭了,非常利落的放开丈夫径直朝马车走,掀开帘子。
宛容漂亮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车厢里,面若桃花的女子形容微乱,警惕地缩在角落里,摒着气息与她对视,看得出很害怕。
情况不明的叶清眠抱着膝盖靠在角落,突然出现的女子看起来面色和善,不似想象中的吓人。
女子打量了她一圈,放下帘子,随后便听见她温柔又急切的声音。
“快去备一套衣衫鞋袜,将我的袍子拿来给这妹妹披上,再去收拾个院子给她住。”
叶清眠云里雾里时,上来了两个丫鬟给她披袍子换衣裳,又体贴地扶着她下车,脚面刚落地,又传来了女子的嗓音。
“王爷,你怎能这般怠慢她,连件好衣裳都不给,也忒不会照顾人了。”
宛容责怪的看着宴辞安。
看着妻子气呼呼瞪他的模样,宴辞安笑意更盛。
“是,我自是没有夫人贴心。”
宛容丢下丈夫不再理睬,转而拉着叶清眠笑盈盈地往府中走,十个美人见王妃走了,也朝宴辞安草草行了个礼随后跟上,全然将他抛诸脑后。
摸不着头脑地叶清眠也没敢啃声,乖乖跟着走,拉着她的手温温热热,很暖和,这几日一直赶路,叶清眠又困又疲倦,夜里也常常受凉睡不安稳,此刻倒是暖烘烘的。
察觉到身边有好多道视线朝她看来,叶清眠也悄悄往旁边瞟了眼,好巧正对上了宛容好奇的一双眼,忙又低下了头。
“妹妹是来自哪里?”
宛容说话温温柔柔的,令人如沐春风,叶清眠也心头舒适,朝她甜甜一笑。
“我此前住在玉京。”
“原来如此,还是玉京养人,妹妹出落的这般好看,难怪王爷会把你带回来,就是我瞧了也心生欢喜。”
宛容发自内心地赞美道。
“是呀是呀”
“妹妹真是好看呢”
……
身后跟着的美人们也此起彼伏地夸赞起来,一路上谈笑不止,叶清眠心中的不安也逐渐平静。
宛容领着她去了王府后院一间上好的院落安置,又给她派了两个使唤丫头,七手八脚地准备了好些漂亮衣服首饰,看着一应俱全的院子,叶清眠不禁感叹宛容的办事效率属实高。
净室备好了水,叶清眠沐浴更衣后,出来便还看见她们待在厅中,又一同与她们用了饭。
饭后,宛容遣散了十个美人,让她们各自回去休息,自己则是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托盘,笑眯眯地走到叶清眠跟前,将托盘放在桌上给她看。
里面放置着四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字,分别是“葭月、冬月、霜月、天泉”。
叶清眠看了眼,没明白意思,眼巴巴地看向宛容求教。
“你瞧瞧喜欢哪一个?”
宛容笑着坐下,指着木牌道。
“你也瞧见了,方才的十位夫人都是王爷的侍妾,如今你来了大家就都是姐妹,你排行十一,我都是按四季十二月给各位妹妹赐名的,我挑了一遍,这四个是好听的,你可有喜欢的?”
叶清眠倒是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可见她温婉可人,心里便很顺从,随手就指了笔画最少的冬月。
“好!”
只听得双手一拍,宛容十分高兴地将那枚木牌递给贴身丫鬟,叫她去安排人刻成玉牌来给叶清眠配戴。
随后,她拉着叶清眠来到梳妆台前,给她换了身水蓝色的软缎罗裙,又在鬓边簪了朵白玉兰。
看着眼前粉娇玉嫩的叶清眠,宛容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弯下腰对着她轻声道。
“今夜,便由妹妹去伺候王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