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老老实实的应下。
另一头柳如是从偏门上了马车,年长的绛河还好,只为她掀开帘子不曾多言。
可她不说,自然是有别人说的。
白榆见主子终于出来了,立马憋不住火气对她一通学舌,全是从那些香客哪儿听来的。
“夫人你有所不知,老夫人派赵大家的夫人去徐家下聘了,说白了也就是纳个妾,用这么大的礼,也不怕折了她的福气。”
她话说的阴阳怪气,甚至带了点狠厉:“挑着咱们出来的日子下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把她怎么了呢?”
看着小姑娘越说越气,恨不得撸袖子冲回去把人打一顿的模样,柳如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是绛河看不下去,喝止了白榆:“主子们的事,哪里轮到你我来多嘴的?”
“我也是生气,夫人嫁入唐家三年来这些辛苦,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老夫人这样,我、我、我替夫人不值!”
见白榆红了眼,柳如是才止住了笑来哄她。
她今日穿了件靛绿色大袖,头上也只用白玉环佩简单装饰,整个人素雅又不失温婉。
“好了白榆,虽说是个妾。”她淡淡的说:“到底是老夫人的甥女,给她个体面也没什么。”
她缩在袖间的手捻动着和田玉的十八子:“家宅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别为这个伤了和气。”
她说着又看向马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喃喃道:“到底是我对不住唐家。”
白榆只当她说的是无子这事,见柳如是一副郁郁的冷淡模样,也疼惜的住了嘴。
绛河叹了口气,将手边的毯子给柳如是铺上。
“老夫人虽然没知会这件事,可咱们到底不能没有表示。”腿上多出来的重量让柳如是从思绪中惊醒,她抛开那些复杂难言的心绪,冲着绛河嘱咐道:“回了府,你就去开库,把上次太后赐的那套碧玺玛瑙头面捧到老太太院子里去。”
绛河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奴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