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女,捧着早饭来到萧婵卧房,轻叩房门。
禄韦:“公主……公主用膳啦……”
“咚咚咚——”
须臾,紧闭了一夜的房门终于打开。
只见萧婵站在门口散着黑发,身着袭衣,屋内更是一片狼藉,连圆桌凳子都被掀翻在地。
她语气平稳,与昨天判若两人:“拿到前厅,把这里收拾了。”
禄韦应声道:“是。”
萧婵又对站在门口驻守的侍女说道:“你二人随本宫到到阁楼上更衣。”
侍女们屈膝:“是。”
洗漱更衣,选簪梳头,点佃描眉,做完这一切,刚才准备好的膳食早已凉透。
侍女们又赶紧从做一份,放置在前厅。
选了一身很合心意的衣裙,萧婵心情不错地来到厅堂。
刚进来,她就看见谨姑正拿着银叶,对着菜品一一试毒。
萧婵小脾气上头,对身后侍从们命令道:“去给本宫把这些倒了!”
桌边,谨姑拿着银叶的手一顿,她回首看了过去。
萧婵被她的眼神盯的心虚转头,她有时候怀疑谨姑到底是不是活人,天底下怎么会有人的眼神让人如此寒战。
见侍从们不动,萧婵怒斥:“都愣着干嘛!你们一个个都想忤逆本宫吗!”
他们可没有谨姑那般底气,听见萧婵的话,赶紧促手促脚的上去撤盘子。
“哼!”还在跟谨姑置气,萧婵昂着头,转身离开。
谨姑叹着气,将手里的银叶随意地扔在桌上。
一连好几日。
但凡是什么东西经过谨姑的手,萧婵一律弃之扔之。
遇见了谨姑也是转头就走,更不许她跟在身边。
对这些,谨姑本人毫不在意,继续做着自己活,检查饭菜检查衣物,然后再吩咐侍女别告诉萧婵。
两人就这样别扭着。
直到七日后,萧婵气消了。
在用早膳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一边伺候的乐恪:“谨姑呢?”
乐恪:“姑姑昨日夜里进宫去了。”
“进宫?”萧婵重重将手里筷子拍在桌子上,斥责道:“谁准她去的,怎么没人通报本宫。”
乐恪咚一声跪下:“回…回公主,昨日夜里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命谨姑姑立刻回宫,这才没有告诉公主的。”
母后怎会突然召人进宫?
萧婵心想着。
不过既然谨姑不在……
萧婵立刻兴奋起来:“今日京中可有什么集会?”
乐恪想了想:“回公主,这两日没听说有什么大集会,倒是豫南王爷包下了整个榭春楼,还请了教坊司的乐人作陪,京中说得上名号的文人雅士都去了。”
对哦。
萧婵这才想到前两日倾澜还与她说过这个,还问要不要留一间景色好的雅间给她。
她立刻来了精神:“你去,给本宫找件素一点衣裳,然后再准备一个长维帽。”
乐恪:“公主是要出门吗?谨姑姑她还没回来。”
她慌了,谨姑走之前特意嘱咐他们要看好公主,不许其乱跑。
萧婵有些不悦:“本宫出门跟谨姑有何干,别废话,赶紧去。”
万一谨姑回来了,她就出不去了。
乐恪硬着头皮回道:“是。”
用完膳,萧婵来到阁楼上,卸去惹眼的钗环,在全是金饰首饰盒里找来找去,最后只找到了一只金镶玉的钗,还稍显素雅。
勉强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到了选衣服的时候萧婵又犯难了。
她好像没有朴素的衣裳。
左选右选,最后决定穿那件淡青色苏绣的衣裙。
戴上帽子,萧婵在铜镜前转着圈欣赏了一番。
不错,很好。
身后,乐恪和禄韦两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下可完了……
临上马车之时,萧婵突然回头对二人道:“你们不许跟着。”
啊?
禄韦和乐恪愣住了。
这小祖宗又搞哪出。
萧婵上了车,命令车夫御马。
禄韦哭丧着脸,小跑着跟在车窗边:“公主啊,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马车走得慢,萧婵掀开帘子:“这是命令,你们不遵,本宫才要了你的命。”
说完,她放下帘子,催促着车夫:“走快些,走快些。”
速度变快,禄韦和一众侍从渐渐追不上了。
“老天爷啊,我命休矣——”
禄韦停下来,气喘吁吁,满脸绝望地抬头看天。
马车一路疾驰,驶进皇城主干道。
萧婵:“前面找一处小巷子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