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救了我。”
俞茗衣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最后呢?那个救你的女子怎样了?”
妇人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呆滞道:“后来她就从宫里莫名消失了,宫里好似再也没有这个人。我表哥也整日郁郁寡欢,从此心里只有琴,没见他笑过。”
俞茗衣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一时没有说话。
妇人又道:“那场大火后,我以前做的坏事也被表哥发现了,便揭发了我,被罚来马场做养马奴,没想到十多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舅舅让自己多加小心皇宫中人是有道理的,她之前对这位相貌尽毁的妇人的同情心消失殆尽,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快点回到西居院。
那妇人似是看出了俞茗衣的内心想法,擦干眼角道:“小姑娘,我看你闲着无聊,才和你说这些往事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俞茗衣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妇人又仔细看着她道:“而且我看我们很有缘,你有几分像我的故人。”却没再说下去,“快回去吧,一会你家人要担心了。”
俞茗衣疑惑道:“故人?”
妇人只是摆了摆手,我这里的活就快干完了,马上回马场,我们有缘再见。
俞茗衣只觉得的莫名其妙,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声鞭响和怒吼的男声:“丑婆娘,还不赶紧把活干完,马场还有一大堆杂事,磨磨唧唧的。”
俞茗衣不回头,也知道那个妇人被管事的教训了,她在心里跟自己说那妇人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况且舅舅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一路回返到了西院,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舅母已经回来半个时辰了,看见茗衣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焦急道:“你跑哪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我正想带人出去寻你。”
俞茗衣想那妇人虽然可怜可恨,却并不想让自己不光彩的往事让别人知道,况且自己走之前答应过她不会告诉别人。
于是扮了个鬼脸对舅母笑道:“我一个人待不住,去前面的竹林里拾叶子玩,泽儿好些了吗?”
俞金氏这才放下心来:“郎中开了些药正在熬着,他正在睡觉,没什么大问题。”
俞茗衣笑道:“那就好。”她又委屈的看了眼俞金氏:“舅母以后出去都不会带上我了吗?”
俞金氏不忍笑道:“以后出去尽量跟在我身边,切记谨言慎行。”
俞茗衣开心一笑:“知道了舅母。”说完便跑去厨房看俞帆的药煎的怎样了。
由于西居院目前就只有一个小厮和一个丫鬟,小厮每天得跟在俞行江身边做一些杂事,这个丫鬟这两天家中母亲身体不太好,便告假了半个月回去照顾她母亲。
不一会儿,俞茗衣便把煎好的药端过来,稍微晾凉一点喂俞帆服下。她把被子给俞帆盖好后,来到舅母身边,只见舅母正拿着一张纸出神,上面画了一个像盒子一样的东西。
她还没看仔细,就被舅母收了起来。俞茗衣疑惑道:“舅母,你在看什么?”
俞金氏只一笑:“没什么,帆儿睡下了吗。”
俞茗衣也只当那是舅母要找人打造的首饰盒,便没有问下去,答道:“睡下了。”
她看到舅母好像又在走神,便又说道:“舅母,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我们明天准备点粽叶,包点粽子吧。这里肯定也有划龙舟可以看,我们当天可以出去吗?”
俞金氏犹豫道:“今年的端午节我们应该不会在这里过。”还没等茗衣说话,她又问说:“你把皇宫礼仪再熟悉下,过两天我们可能会去宫中。”
果然,晚上俞行江回来时便说:“端午节那天,皇上要在宫中大设宴席,七品官员以上及家眷都要去参加宴席,你们这两天准备一下。”
几人说了几句家常,等俞茗衣回自己房间里,俞金氏才满脸担忧的问道:“那个盒子的事怎样了,父亲派出的暗探在我们进定城的时候就已经撤离至今,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最近怎样了。”
俞行江沉吟道:“那个盒子只说在皇宫中,却不知道被那皇帝老儿藏在哪里了,我们只需这段时间谨慎低调,待皇室中人放低戒心,等爹那边的暗探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