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少女美眸如春水,面白如玉,圆领更衬脸小,可说出的话却叫张辰哼哧一声。
“哼,我没你厉害也没你会说话,什么叫看我像小孩,无非就是说我幼稚。”
燕微见他耍性子又笑了,以前觉得他瞧不起自己,现在又品出了些别的,这孩子以前没人教导,现在长大了,倒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可惜该说的话里也不是些什么好听的。
“同你说些玩笑话,怎的还当真了,你爹最近在干嘛,我看我进来的时候,外面也不怎么严,难道你们丐帮现在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连些看家护院的都请不起了?”
“不是,我爹好像带着人出远门了。”
“你爹去干嘛了,你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哥出门做什么了?”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不知道。”
“你哥的事我倒是听我爹提过几句。”张辰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学着张继怀的语气说道。
“那个姓罗的,仗着脸皮好,我看这江湖里的大户都想将自家女儿嫁给他,要我看啊,他也就是逢时,咱们这江湖已经平稳,否则他还能守得住自己手上的家业?”
学得倒是有些相似,因此燕微不免横眉倒挂,满脸怒气。
“你别急啊,我爹和你哥不对付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我听说你哥不是去李掌门那里做客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知道的倒是多。”燕微哀叹一声,摇摇头。“他倒是去做客了,可是也不知道为啥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估计应是和李掌门有关。”
燕微觉得是李掌门对不住罗星观,因为旁人不知道,她自己倒是清楚得很,在外罗星观向来是笑脸迎人,约好的聚会又怎么可能因他而提前解散,想来是李掌门的问题。
“你哥现在可是江湖新秀了,听说去年他带着你们堂内的精英愣是将北方的邪.教弟子给打整了,好好扬了回名。”
那次燕微也记得,罗星观一走就是半个月,等到有信息传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快办妥了,威名更是让更多人知道了,若是说罗星观才坐上掌门之位时,有人不服,现下可没人敢提这样的话,先不说罗星观的武功,就说他那性子,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像个世家公子,可真等对阵,他手起刀落,端得潇洒,至于那血与残肢丝毫不能让他有片刻迟疑。
“哎。”说到这,燕微倒没说什么,张辰又是长叹一声。
“我爹啥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燕微干笑,转了话题,又和张辰聊了聊书院,等时间偏晚了,张辰还邀她一同用饭,燕微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摆手拒绝后,便又从后门翻/墙出去了。
屋外太阳高挂,热浪顺风而来,这街巷之间的行人少了不少,燕微也受不住这高温,找了个茶楼进去喝茶听书,这刚一进门正好赶上新书开说,那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便开始讲起故事,这故事讲的是书生与大家闺秀的爱情故事,燕微不爱听这些个,她剥着瓜子,心里嘟哝。
一个秀才不好好读书,去勾搭小姐算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茶楼不好玩,等到午间,燕微伸了个懒腰,又去赌场混时间,也是她幸运,自家师父正站在天下赌场里等着新的开局,见燕微一身男装进来,先是惊讶。
“你哥准你出来?”
燕微没回答,只笑,笑得江自山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看来是偷溜出来的,早知道我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就把你一起带出来了,你看这个是大还是小。”
骰盅声音不大,可它每次被人摇起来的时候,就会特别清晰,其他人呼吸放缓,生怕呼吸声大,将那骰子的大小给冲变了。
燕微耳朵灵,听了半天也听出了细微的差别,拿不准的对自家师父小声道。
“大。”
江自山也不问,直接将银两扔到了‘大’上。
“开!大!”
“哇!”
“不行!为什么不是小!”
有人欢喜有人垂头丧气。
又是三盘,盘盘燕微都说对了,这倒叫她也惊奇起来,江自山乐呵呵的将银两全围到自己的面前,那赌场上管事的人脸色不好起来,这江自山虽然是个老熟人,可是这局局都赢,自己又怎会开心。
又赢了几个大盘,江自山将银子全放进自己腰包里,也不管别人,笑嘻嘻的带着燕微往门口走,赢了钱想走,那管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二人刚出门就察觉到被人跟上了。
“师父,你每次赢钱了都会有人跟着你吗?”
“我可没有你这么会赢,输多赢少,又长期来,那管事的人一瞧我就好似送财,怎会不开心,又怎会派人来跟着我。”
燕微还没遇见这样的事,和江自山商量片刻后,故意往巷子里走去,巷子里人更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