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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菀一从南门口出来,没走几步,就瞥见了那辆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纯黑迈巴赫。
开这种车的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不知道他的主人会不会也跟它一样鹤立鸡群呢?
周菀微微摇头,抛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她缓步走到车前,轻敲了敲挡风玻璃。
“咚咚”的声音响起,靠着窗假寐的沈宥序猛地睁开眼,就发现车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黑色长袖紧身T,浅蓝色高腰牛仔裤,十分日常的搭配却被她穿出了特别的韵味。
停在这里难道也要被贴罚单吗?
沈宥序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摇下车窗,“有事?”
周菀轻抬眼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沈宥序探究的视线,眼神冷厉,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疏离。
周菀心一凛,这车的主人远比她想象得要更加的卓尔不群。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立体,轮廓清晰,下颌棱角分明,骨相周正,典型的中式浓颜大帅哥。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西服,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平铺其上,露出白皙的脖颈,长腿随意交叠,身形清瘦挺拔,宛如雪后青松,浑然天成的清冷矜贵,禁欲感十足。
周菀敛起莫名的情绪,脑子飞速运转了几圈,最后斟酌道,“沈先生吗?是这样的,您的母亲刚刚在庙里不小心扭到脚了,眼下走不动路了,可能得您上去接她下来。”
呵,陈女士那矫健的身姿,从前踩着恨天高都不见她有半分闪失,今个穿着单鞋反倒扭了?
这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半句话里,八个音节都是打着颤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沈宥序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抬,“哦,是吗?都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了,那确实挺严重。”
周菀见他似是信了自己的话,底气足了许多,趁热打铁道,“是的是的,所以沈先生你最好……”
然而周菀话还没说完,只见沈宥序不紧不慢地解锁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程呈,我现在在华宁寺南门口这里,你过来一趟吧,哦对了记得带把轮椅。”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吗,从市中心赶来华宁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啊。
周菀大大的眼睛微凝,她倒吸了口凉气,出声阻止,“不用这么麻烦,不用这么麻烦,哪用得着程秘书特地来一趟啊?”
沈宥序薄唇勾起,似笑非笑,越看她越像老宅那只倔强的小野猫,忍不住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那依你看,怎么样比较方便?”
她的五官生得精致,带了点天然的娇憨,此刻拧眉抿唇,和小野猫倒是十足十的像。
沈宥序转了圈袖扣,懒洋洋道,“你别看我人高马大的,但其实沈某阳气不足,体虚得紧。别说上去把陈夫人背下来了,就光我自己上去一趟,都有够呛的。”
明知道沈宥序说的是玩笑话,偏偏他又用这么认真的口吻说出来,周菀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顷刻间,耳朵连到脖子根红了一片。
想必他早就知道是自己母亲设的局了,还是辜负了那位夫人的信任啊。
一想到美妇人可能会失望,周菀的脑袋不禁耷拉下来,整个人恹恹的,开始自暴自弃,“那你就不能陪夫人留在寺庙吗?”
“好。”
啊,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都想好安慰夫人的言辞了欸,幸福来得好突然是怎么回事!
周菀灵动的双眸轻眨了眨,再三确认,“您刚刚是说了好吗?所以您的意思是愿意留在华宁寺?”
沈宥序没回答,只是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淡淡道,“走吧。”
直到彻底踏进华宁寺的大门,沈宥序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沈氏集团太子爷做梦也没想到,向来信奉唯物论的他,有一天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而轻易改变原则进了寺庙,而初衷仅仅是怕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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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菀将行李搬到宿舍时,里面已经到了两个人。
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在铺被子,还有一位穿着立领a型烫钻蕾丝裙的富太太坐着喝茶。
听到声响,富太太转头看,周菀这才看清她的脸,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国泰民安的方脸,眉眼间的妩媚浑然天成,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应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周菀友好地出声招呼,“你们好,我叫周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舍友了,还请两位师兄多多关照。”
学生样的小姑娘闻言回过头,在看清周菀长相后一惊,“你好你好,妈耶,姐姐你长得好好看啊!是颜值博主吗?漂亮姐姐你叫我阿梓就好,这位是黄太太。”
“你好,我叫黄季吟。”
恰在此时,木门“吱呀”地又开了,一位带着窄方框眼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