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废不得。
什么只有她一个,骗鬼都不带这么骗的。
听到简宝意低声嘀咕,南云舟心口的不悦散了许多。她要还是没感觉,那可真就是把他当成主子看的。
“最终就只会有你一个,我不食言。”南云舟咬着简宝意的耳朵,说得她魂都酥了。
“殿下别用自己杀人了。”这声、这人,太杀自己了。简宝意无奈,愤愤推开南云舟。
“我只看殿下做了什么。”简宝意气鼓鼓,“还有,我一笑值千金呢,你的脸不够。”
明明是极冒犯的话,南云舟越听越欢喜,笑意深深地望着简宝意。
简宝意无奈,把衣裙整好,握着南云舟的手,认真道:“殿下再给我些时间吧。”
“好。”南云舟话里的宠溺都要溢出来了,却半点不自知,只看了眼桌上的糕点。
简宝意点头,挨个喂给南云舟。
-
午后,日头稍弱些时,简宝意在温府朱门前下轿,由温宜安身边的大丫鬟云巧引至清姿院。
“见过简三小姐。”
里屋站了许多人,齐齐行礼的声音,给简宝意惊的一震。
温贵妃倒是真关心宜安,里里外外伺候的,有二十多人。
“我还以为,要等到我与他行礼后,才能见着你呢。”宜安想起身去迎简宝意,被宫里的姚嬷嬷拦着了。
“我带了些补品来。”简宝意温声安抚宜安后,转身对那个不是熟面孔的嬷嬷说,“烦请嬷嬷让太医看一眼。”
“你我之间,哪需要这么小心。”宜安巧劲推开姚嬷嬷的手,牵着简宝意一道坐在罗汉床。
“经手的人太多,我也不放心的。”这一路过来,她是提防不住人的。不如直接给到人家手上,细细查验。
姚嬷嬷本就不信简宝意,顺势接了补药,去侧屋验了三回,确无不妥,才叫人收进库房。
“嗯。”温宜安也明白,此时不必为表情谊而惺惺作态。谨慎些,对宝意也好。
“他,对你好吗?”二人同时问出这话,互愣了下,又相视一笑。
“很好,连夜里用的香,都是他亲自挑的。”温宜安羞怯偏头,耳后的珍珠扣盈盈动人。
温宜安喜玉,这珍珠扣,是三皇子送的,还是温贵妃?
“这个啊,是姑母送的。说是去寺里特地请的,能保平安。”温宜安看到简宝意的注目,小声为她解释着。
“没事,我替你定了一对碧玉耳扣,做贺礼。”简宝意不便出宫学,是托了南宛月才买到的,用了她三个月的月钱。
“不值什么钱,就是求个好意头。”简宝意打开一个小巧锦盒,递给温宜安。
“真好看。”温宜安摸着那对碧玉耳扣,触感温润,设计精致,是花了心思的。宝意的贺礼,是自定亲以来,她最合眼缘的。
“小姐,该喝汤了。”那位姚嬷嬷又过来了,端着一碗不知道炖了什么的汤。
“这个时辰,是不是早了些。”简宝意蹙眉,孕者最忌大补,嬷嬷不知道吗?
“除正常吃食外,一日三顿汤。倒是换着法做的,不会腻口。”温宜安接过汤,小口喝着。她不是没有拒绝过,最后还得喝,就懒得多说了。
简宝意隐隐觉得不好,可这人能做宜安的主,定是温贵妃派的。边上又有太医守着,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离开温府时,简宝意叫了温宜安的贴身嬷嬷过来。
“娘娘关爱,是恩宠。但也需注意补药用度,不要过分,免得伤了宜安的身子。”
许嬷嬷擦了下泪,也只有简三姑娘还真心惦记着小姐。旁人只会贺喜,哪里敢说这样不得体的话。
“现下,只有嬷嬷有机会为宜安考虑一二,千万保重自己才是。”看来,温贵妃恩宠是一回事,待宜安是否真心又是另一回事。
“谢三姑娘。”许嬷嬷点头,收起情绪,“奴会好好照料小姐的。”
简宝意咽下满心的叹气,上了小轿,准备回宫学。
温瑞庭和温宜安是有几分兄妹情谊的,得了份养胎的好药,特特骑马来大温府,正巧遇上出来的简宝意。
“简三小姐好。”温瑞庭规矩行了礼,他不止一次见过南云舟描摹简宝意的小像,依稀记得那些画上还有许多琼花。
简宝意倒是记得温瑞庭的,他是宜安的堂兄,待宜安很好。
“温大人好。”简宝意也行了礼,温瑞庭是有官职在身的,不可无礼。
“简三小姐喜欢琼花吗?”南云舟在尚玄斋定的那支玉簪,应该就是给简宝意的。
“啊?”燕京太冷,没有琼花的,许多人一世都未曾见过那枝头纯白的盛景。温瑞庭为何问她这个?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记得?”温瑞庭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多嘴了,要是坏了南云舟的打算,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