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李贵妃不但没有赢到想要的金钗，反而还把自己头上的簪子又输了一只去。
“母后好厉害。”梁知意道。
作为一个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玩过牌的人，第一次打牌就连着两局先走，皇后当真很稳。
皇后但笑不语，脸上胜券在握，“还打吗？”
李贵妃咬牙，“打！”
“臣妾也要玩，臣妾也要玩。”在身后观战的娘娘们看着新鲜极了，争先恐后也要加入。
梁知意及时开口：“还有一种四个人的玩法。”
她洗好牌，抽出大小王之后分成四份，带着皇后、贵妃还有另一个娘娘又玩了一局。
能进宫当上娘娘的，大多也不是简单人物，一点就通，很快就学会了新玩法，一群人兴致颇高，玩得起劲。
将他们教会之后，梁知意功成身退，退出包围圈，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
“三带一啊。”
“贵妃姐姐，我跟你是一队的呀，你怎么老追着我打。”
“本宫又只剩一张了。”
梁知意坐在旁边桌边嗑松子，她一边观战一边跟沁儿使眼色，让她用丝巾装了几块梅花酥藏进袖子里。
沁儿扶额：“……”
公主好丢人。
她欲言又止，若是公主想吃，回念清宫之后吩咐人做就好了，或是直接端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看着梁知意期待的眼神，沁儿最后还是帮她将盘里的梅花酥打包了。
梁知意满意了，将梅花酥揣进自己袖子里，继续与桌面上的松子作斗争。
现在的食品工艺不比将来，松子只被炒开了一点小口，极为难剥，梁知意手指和牙齿并用，也没吃进去几颗。
娘娘们聚在一堆打牌，暂时没有注意这边，沁儿和流光便在梁知意身边坐下，替她剥松子。
今日冬阳正好，亭子周围都是盛放的红梅，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梅香，浓烈却不腻人，下人奉上的茶也是今早采了梅花上的积雪煮的，入口清香。
晒着太阳，景色也好，身边娘娘们热闹，还有人为自己剥松子喂酥饼，梁知意惬意极了，眯起眼睛。
“公主。”
从对座走来一名侍女，在梁知意面前送上一个精致的小碟，里头装满了剥好的松子仁，“娘娘看公主爱吃，就为公主多剥了些。”
梁知意一愣，往对面看过去，才发现坐在树荫下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妃子，没有凑到牌桌前看热闹，见梁知意抬头看她，她回以一个带点腼腆的浅笑。
梁知意在记忆中搜寻，没找到这个人。
好在沁儿知晓自家公主向来不靠谱，也不认人，低声在她耳边提醒道：“是静妃娘娘，三殿下的生母。她身子不大好，不常出门，公主之前很少见过。”
她一提，梁知意便有了点印象，原书里提过那么一句，大量三皇子沉郁狠毒，阴晴不定，其母妃也阴柔沉闷，心机暗藏。
但就现在这一举动看来，似乎并不完全如书中说的那般。
梁知意与三皇子梁忌在尚书房中接触时，梁忌除了性格阴沉，甚少说话，不会主动与人交流以外，也并未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低头看了眼碟中颗颗饱满干净的松子，梁知意再次抬头，冲静妃笑了下。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至少目前，这对母子并没有做伤害别人的事。
看着梁知意灿烂的笑，静妃有些不自在地端起身前的茶盏抿了口，广袖抬起，遮住了她微微红的脸。
“皇上驾到——”高公公扯着嗓子尖声传报。
他话音刚落，园子里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行礼，梁帝的声音就传了来，“水水在笑什么？如此高兴，朕也来看看。”
“父皇。”梁知意站起来。
梁帝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
妃子和下人们都埋头恭敬道：“参见皇上。”
“好了。”梁帝走到梁知意身边，拍了拍她，往隔壁桌上看了一眼，“朕难得看你们几人坐在一起嬉闹，“这是何物？””
皇后及一众妃子们还围着牌桌站着，有人手里握了一把好牌，行礼时都没来得及放下去，还抓在手里。
皇后站出来，暂时恢复了稳重端庄的模样，介绍道：“回皇上，是水水今日给大家带来的游戏，这个叫做‘牌’。”
“哦？”梁帝看向梁知意。
梁知意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梁帝道：“那朕也来观一观战。”
有了梁帝在场，方才闹腾的妃子们这把都规矩不少，收敛着情绪，一个个表现得温柔文雅。
“皇上您看，臣妾头上的簪子都输没了。”李贵妃转头冲着梁帝撒娇。
梁帝不吃她那套，拆台道：“贵妃的簪子，还有输没的那天？”
李贵妃假装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