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笃定地摇头：“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孙婕差点儿乐疯了：“你再仔细看看！”
“仔细看了啊！”李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挺漂亮，挺精致······”
“刀子脸。”孙婕一嗤。
“整过容的人你都能认出来？情报人才啊！”
“行啦，别扯没用的。你可是说过，再过多少年，你都会认得那张脸！”
“谁啊？”李乔更迷惑了。
孙婕回头看了一眼，说：“你能看到脸的那个，是杨骏的老婆。”
李乔一副“你不要骗我”的神情，差点儿吐出“杨骏离婚又再婚”的疑问。但想一想，又不可能。
“背对你的是杨骏他妈。我是先认出他妈的。”孙婕一顿。“咦？感觉像骂人。”
李乔和孙婕说话的工夫，服务员已拿着POS机站到了那对婆媳的桌旁。
女子刷卡付帐，然后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妇人紧随其后。
在彻底离开前，妇人终是忍不住放眼寻到李乔。
李乔当然认识杨骏的妈妈。
高中时候每学期两次的家长会，李乔总能见到她。
“那个是杨骏的儿子？”李乔问。
“对，四岁了。”
“那个真是他太太？”李乔又问。
“我交叉验证了。”孙婕说。
李乔沉默片刻，忽然轻松地说：“好～大！”
孙婕白眼儿一翻：“一看就是隆的好不啦？！”
“甘拜下风！”李乔继续感慨。
孙婕的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要不你过去问问她在哪家做的？”
“人家都走了。”
“啥？”孙婕扭头一看。“太可惜了，我还琢磨着拼个桌跟她们唠唠呢！”
“大概是被我吓坏了。”李乔笑。
“你怎么着她们了？”
“我刚才说立竿见影旗开得胜的时候，伸出拳头看起来要打人。那个女人当时看我的眼神儿突然就变了。大概怕我伤害孩子。”
“嗨！她也太看不起人了！我们都是高素质人才！如果真没素质，当年肯定到他们婚礼上闹啊！切～”
李乔轻轻一笑，问：“刚才你都跟她们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孙婕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做事从来光明正大。”于是她将刚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通。
李乔认真听完来龙去脉后，举杯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既体现了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又体现了昔日同窗的热切关怀。三个字——干得好！”
“我也觉得自己干得不错！”孙婕举杯相碰。
“但是”，李乔笑了笑，“他们两家都是开律所的，躲远点儿，别招惹。以后再遇见了一定要绕道儿走哈。乖！”
“你放心！”孙婕成竹在心。“刚才我不就是在他妈告状之前撤回来了嘛！况且我刚才说的话，有哪一句不是在唠家常？！即便录音我都不怕！”
“思维缜密！”李乔伸出大拇指。“这一顿我埋单。还想吃什么，今儿一遭点齐！”
“这儿吃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出门右拐，你给我买个奶茶，就我特爱喝的那个。”
“这不便宜我了吗？”
“想挑战Hard模式？”
“必须向奋战在第一线的勇士表达我最诚挚的敬意！”
孙婕翻着白眼想了半天，忽然说：“痛扁杨骏一顿。”
李乔“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刚才还说咱们是高素质人才呢！”
“那你高素质地痛扁杨骏一顿。”
“某种程度上，他算是我的······导师。”李乔耸耸肩。“还是要给予尊敬。”
孙婕眼睛一眯：“哪方面的导师？”
李乔白眼儿一翻：“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工作很重要，事业很重要，资源很重要，金钱很重要，的导师。”
“这么厉害？！那你赶紧献花去啊。”
“是啊。正等着呢。等着给他敬、献、花、圈！”李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