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乔伸出大拇指：“Got it。”
高妍拿起第二杯莫吉托，对她说：“Have a good time, Sweetie。”
“Have fun。”李乔目送高妍汇入人群，然后她立即看吧台上的餐单。
餐单上免费的选择只有五个，而她想吃没有酱汁汤水、不会沾损借来的衣服、吃起来比较体面不会糊满嘴的——炸鸡块和薯条。
“金台夕照，无酒精，免费赠送。”服务员端上炸鸡块和薯条的同时，调酒师推来一杯饮料，杯底压着名片。
李乔看着名片，说：“大鱼。”
“我的店。”调酒师不紧不慢地说。“我平时都在店里，偶尔像今天这样、特邀来做Bartender。你如果有时间，欢迎来店里喝一杯。朋友们都叫我鱼叔。”
“谢谢鱼叔。”李乔举起送来的“金台夕照”示意。
鱼叔点了点头，很快招待起新的客人。
“Dry Martini。”一帅哥在鱼叔那里点过酒，转过头对李乔微笑：“嗨。”
李乔回以微笑。
“一个人？”帅哥问。
李乔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帅哥笑着点了点头。拿到马天尼后，他礼貌地对李乔说了一声“Excuse me”，转身离开。
“挺不错的人。”鱼叔说。
“认识？”李乔问。
“不认识人。但认识他的百万名表。”
“哦。”
“你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那我得认真反省。”李乔说得无动于衷，吃得细嚼慢咽。
又有客人到吧台点酒。
鱼叔忙了一阵后，再靠过来问李乔：“你有······二十六？”
“二十九。”
“Single？”
李乔笑了一笑，算是默认。
“心态挺好。”鱼叔说。
“我也觉得。”
“被爱情伤害过？”
“主要是账户上的钱不多。”
“那你刚才还拒绝了一个有钱人？”
“他的钱和我有关系吗？”李乔自问，然后自答。“没有。”
“不一定。”鱼叔用怼人的语气。“有钱人为哄女朋友开心，会送珠宝、汽车，甚至房产。那些都是钱。”
“有道理。”李乔貌似被他说服，但转而又疑虑道：“不过······那都得是顶级美女才能得到的待遇。我的话······他们可能送几身衣服就打发了。”
鱼叔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刚想说话，第二枚帅哥登场——准确地说不是帅哥，是头发梳得油光、身材壮硕、挂着金链子、戴着大金表的中年大哥。
“美女，点一杯，我送你。”中年大哥不耍虚枪，单刀直入。
李乔也单刀直入。她举起玻璃杯，略含歉意地说：“柠檬水，不喝酒，需要开车送设计师回家。”
“敞亮。”大哥拿出手机。“加个好友吧。改天一起出来玩儿。”
李乔礼貌地和他互加好友，屏蔽朋友圈，设置成仅聊天。
大哥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今晚你就坐这儿，可能会遇到一款你喜欢的。”鱼叔建议。
“等会儿我要出去溜溜。”李乔笑道。
“嗯，我得为我的好奇心付出点儿代价。”鱼叔转身和服务员说了几句话，又转回来，指着餐单说：“这个牛排套餐，我免费送你。还免费送两杯特调饮料，保证无酒精。你再坐一小时。”
“我建议就不要破费了。”李乔认真地说。“这个场合，我不会遇见喜欢的人。”
“一杯柠檬水。谢谢。”
特别悦耳的声音。
不对，不是因为悦耳，是因为······
李乔“腾”地转过头——白衬衫、西装裤、学院派短发的陆鸣铖闪闪发光地站在她眼前！
到底哪里发光，李乔没时间细琢磨。她匆忙抬手打招呼：“嗨。”
陆鸣铖似乎没听见。
正对他的服务员送上一杯柠檬水，他说“谢谢”、拿起杯子、转身——这才看到李乔。
“晚上好。”他略显意外。
“晚上好。”李乔笑了笑。
一秒钟的沉默。
已经八天没联系了，兼职的事儿可能没影儿了······
“是······因为公司业务来的？”他问。
“不是，是陪一个朋友来的。”李乔扭头张望——高妍早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她只好收回目光、看向他，问：“你呢？”
“陪米雅。”
“哦。”李乔点了点头。
“驻厂培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