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个姑娘家家这样玩弄一只仓鼠的,目光简直像要将小仓鼠生吞活剥了般。
周医生家养了许多年的小花猫倒是有些时日没看见了,不会真的在那一场雨幕中走丢了吧?
算了,一只小猫而已,也不关他事。
王瑞华走近了几步,“你爷爷呢?不在店里面吗?”
他一靠近,青黛便闻到了一股恶心难忍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看样子,气味应该是从那个位置传出来的。
她起身后退几步,飞快地打开连接卧室的那道门,大口呼吸门后面新鲜的空气。
周兴国被动静惊醒,蒲扇从膝盖滑落到地上,“嗯?有客人来了吗?”
“隔壁王叔,来抓药呢!”
这还是自西药店开店以来,第一次有客人踏足。周兴国整理好衣服,揩了揩桌面老花镜上的雾气,架在眼睛上。
青黛跟在他后面出去。
王瑞华已经自顾自地坐在了店里面的长椅上,看见周兴国出开,脸上着急的神色缓解了几分。“周医生,你可算来了。”
都是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周兴国懒得与他寒暄,开门见山地问,“哪里不舒服吗?”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我来抓几付上火的药。之前在西医店去买药,吃了也没见好,反而更严重了。我们邻里乡亲的,你可不能害我!”
周兴国闻言,走到柜台的后面,取药、称重、打包装进塑料袋里。“你拿回去饭后服用、小火慢熬三十分钟,一日喝一包就够了,上火的症状喝个三天应该就能缓解了。”
将药材递给他的时候,被青黛中途拦截,她将药材夺走,护在自己怀里。
两人都看着她。
“怎么了吗?”周兴国问。
“这是做什么?”王瑞华说。
只见青黛将鼻子狠狠皱着,眉心处也皱出了一道沟壑,似乎真的有什么奇怪难忍的味道弥漫在这个房间。
“爷爷,你别把药给他,这位叔叔根本就不是上火了。到时候他吃了药不好,又要来砸我们中药馆的招牌!”
王瑞华还没有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呢?城里来的孩子都这么没有教养吗?周医生,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周兴国不怒反笑,“你别急,先听我家孙女把话说完。”
得到了允许,青黛接着说:“王叔叔,你上厕所时是不是便中带血。你以为这是吃辣椒吃多了上火的症状,其实不然,你只是单纯地长了痔疮而已。长了这个东西,吃上火药本来就是消不下去的。”
就这么直白地被小姑娘点出来,王瑞华脸一红。
痔疮,这是什么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而且,你□□的痔疮肯定长了不止一个,有可能是内疮加外疮的结合,你这个比较严重,能割的话就趁早割了吧。这个病在我们这个小诊所是治不好的,得去县医院瞧瞧。”
“这么严重吗,我赶明儿就去看看。”他慌慌张张地出门。
周兴国将药材放回原处,问她,“又是靠闻出来的?”
青黛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
再一次见到王瑞华一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听说他满村地吹嘘周兴国家的小孙女有多厉害,仅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就推断出了他屁股上长的是痔疮这个在村子里闻所未闻的东西,连街头的买西药的医生都看不出来。
对医术的造诣可谓是已经超过了周兴国,后生可畏啊!
“我还专门去问了周兴国这家伙,听说他家小孙女嗅觉比较灵敏,只靠闻气味就能推断出患者的病源。这不是绝世神医是什么,放眼整个Z国,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寥寥无几。这老周家真就出了一个医学奇才。”
村里人不相信,“哪有你吹得这么玄乎?”
“对啊,对啊!”
“你和周医生家是邻居,怕不是因为生意比不过街头的西药店,周医生专门买通了你这个托吧!谁不知道你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这么一虚假宣传,别的不说,起码知名度打响了。”
王瑞华:“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你们不相信事情的真假,自己去中药馆里看看不就好了呗!我就不信周医生还能把你抓起来强制性逼你抓药。”
几个人在村里吵了起来。
事情越传越玄乎。
中药馆开门营业的时候,门前稀稀疏疏地汇了几个人。
一位妇人被大伙推搡着进来,述说了自己的情况,“我这牙疼得厉害,去西药店买了几盒消炎药吃,还是迟迟不见好。”
几个人在旁边凑着耳朵听。
青黛让她站近点,在她身边嗅了嗅味道。“你这是长了智齿,位置不对,抵着大牙了所以牙疼,吃消炎药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这个小诊所做不了这种有技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