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我们这一大群人又有何担忧的呢?天子脚下,这么多百姓看到我等进入这锦绣庄,难不成进去的是人,出来的就能成尸?都跟上。”许嘉峪浅浅勾起唇角,嗓音轻挑,眼底却泛着冷光。
张婉莹神色一滞,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也不再多言,直接朝里走了进去。
“跟着吧。”李鸿煊淡淡道。
众人神情凝重的跟着,沿着狭窄小路直接穿过庄内游廊,走至一个偏僻的院落内。
张婉莹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又拂了下身子,淡声道:“诸位请进。”
苏雨安跟着抬脚走入,只见里面干净整洁,屋内仅有一张红木大床、四角桌和几个椅子,一眼就能看到底,苏雨安忍不住四处打量,不知这里有何玄妙,为何非要引他们来此。
“苏公子,无需担忧,此处并未特殊。”张婉莹直接坐在床边,俯身弯着眉眼又是一副好心情的样子,她指着一旁的座椅挑眉道:“各位请坐,无需拘束。”
“你到底有何要事?”苏雨安冷声道,她越发看不懂这人,当日哭着跪拜,今日又一副丝毫不悲伤的模样,如何看的出她刚死过亲人,只觉得心底发寒。
张婉莹却不着急,一边把玩这肩边的秀发一边挨个点名:“许嘉峪许大人大理寺少卿,大好的前途不在意,只愿追随瑞王,甘愿为他投身大理寺做一位少卿。”
“时影,瑞王李鸿煊侍卫,武艺高超,自幼跟随其后,忠心耿耿。”
“这位嘛...”她指了指苏雨安有些犯难道:“就是这位苏公子,突然冒了出来,却不知为何竟备受瑞王信任,倒是有些奇特。”
“瑞王李鸿煊,当今陛下之子却心无社稷,唯独数月前突然被任命为大理寺卿,这才插手京城之事。只是...”
‘唰!’
她话还未说完,时影的刀便拔了出来,只指着张婉莹,神情冰冷,眼底杀意尽显。
此人,该死!
李鸿煊伸手按住时影的刀柄,淡声道:“所以呢?大费周章引我前来便是让我在此听你废话?若只是这些,我等就要离去了。”
“啪啪啪!”张婉莹鼓掌称赞:“不愧是瑞王,丝毫不慌。”
“你究竟是敌是友,要做什么?”苏雨安神色淡漠,皱眉道。
“婉莹不过是想求各位为我那可怜的妹妹谋求一个公道,苏公子莫不是忘了,此事我一早便告知过你。”
“入门将我等各个剖析,这便是你的有求于我?”
“公子莫急,婉莹说就是了,可别动怒,气大伤身啊。”张婉莹说完便朝俊秀的公子抛了个媚眼。
“铮~”
一个匕首猛地插到红木床上,离张婉莹的身体只差分毫。
“管不好眼睛,便剐了。”李鸿煊依旧持着淡淡的嗓音,只是眼底的冷意更加浓重。
张婉莹怔楞一瞬,头皮发麻,心狠狠的颤了下,心下明白眼前的人已然动怒,若在周旋下去,恐怕真要动刀。
她不敢耽搁,收敛起懒散做派,正色道:“小女子是前几日死在柳家的那位女子的胞姐,想必我的情况苏公子已然讲过,之所以让诸位前是因为我家妹妹正是听得了这个秘密才导致身死。”
“怪我与她重逢之时已晚。”张婉莹眼底怒火中烧,嗓音里夹杂着恨意:“她是被郑飞扬说欺辱,但实际杀她之认不是郑飞扬,而是国公府大公子魏修然。”
“魏修然?与他何干?”苏雨安眼中满是惊讶。
张婉莹继续道:“因为家妹听到了个弥天大罪,魏修然伙同恒王李鸿毅谋反。”
“什么?这事岂能乱说?”时影立刻出声反驳,神色震惊。
“你可有证据?”李鸿煊道。
张婉莹摇摇头,无奈道:“并无证据,信与不信全看王爷一念。”
许嘉峪没耐住性子,出声质疑:“如今朝堂之中并无异动,谋反可是大罪,你手无证据凭借一句话便让我们信你?就因他杀了你妹妹?造反,可不是玩笑。”
“大人...婉莹一开始便说,此事全靠王爷一念之间,信与不信全在于诸位,婉莹不过是将知道的说出来。”。
接着,她又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无法维持冷静的真相:“上一任大理寺卿便是不愿归入恒王门下而被他暗中报复处理,不然为何会突然发配?”
“吴州城那位,亦然如此。”
“什么!你从何而知?”苏雨安呵斥出声,嗓音噙满怒意,眸中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