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染上这等恶习?
怪不得他半夜撇开随从独自来到苏公子房内,怪不得在他提出可以共浴时主子竟没反驳,怪不得会频频留一人在府中…
长喜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只是可怜那单纯无知的苏公子竟被他们王爷掺杂上了那样的心思,不知不觉,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复杂,看向李鸿煊的目光也带上了斥责。
李鸿煊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有所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眉心微微动了动,沉声道:“长喜…”
窟咚一声。
长喜屈膝下跪,颤着声说:“老奴该死,不该冒犯主子,求主子恕罪。”
李鸿煊嗤笑一声,咬牙道 :“我哪敢怪罪于你?岂不是真应验了你心中所有?”
长喜神情一滞,不敢吭声,他确实觉得王爷估摸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还是把初刀,没来过刃。
“怎么?你不反驳?”李鸿煊冷脸质问。
长喜木着脸,语气沉重:“老奴不敢揣测主子心意。”
“哼。”李鸿煊轻抚手指,冷笑一声。
长喜头皮发麻,垂着脑袋继续跪着不敢站起。
“跪着作甚?莫在传出本王苛待下属。”
“是...是老奴站乏了,想跪着。”
“乏了?不如我差人给你搬个座椅?你这身子确实娇贵。”
这话一出,长喜心里叫苦,今个也不知道这祖宗是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怎么这般阴晴不定,自主子成年后,长喜已经许久不曾遭过这般罪了,当真有些头疼。
他老老实实又从地上站起,努力降低存在感。
但他刚一站起,便又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哦,你又不累了?刚才在骗本王?”
长喜一脸痛苦,直接苦着脸,气急败坏道:“王爷,你这是想要老奴的命啊。”
时影怎么还不回来?在这么下去,苏公子痊愈后就该他这副老身板躺下了。
终于!
院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长喜仰着脖子望去,看到时影手里抓着个衣着凌乱的老头,疾步走来。
他面露喜色,长舒口气笑道:“王爷,程太医来了。”
李鸿煊冷冷‘嗯’了一声,眼神瞥向程华,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待人走到跟前,他又收敛神色,淡淡道:“程老,苏安此刻正在发热,快去瞧瞧。”
程华被人从被窝里抓出来,一路提溜道这里,正想发怒,却看到对方黑眸里闪过的冷意。
他神色一怔,顿时有些心虚,莫不是瑞王发现苏安为女子?否则也不至于大晚上非抓他前来看病。
程华躬身行礼,然后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李鸿煊先一步走进屋内,十分娴熟的坐到床边,将人从被窝里拉出来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程华老实巴交的自己搬了个凳子,手正伸向被窝,‘啪’一下,被人打开。
抬头对上双漆黑的眸子,他讪讪一笑,顿时手脚不知该放何处?心里暗骂,疯子,这让他怎么看病!
李鸿煊将手拍开自己反倒伸向棉被里,慢条斯理的将人的手拿出,撸起衣袖,漫不经心道:“程大夫把脉便是,切莫胡乱摸来摸去。”
程华面上一僵,脸黑了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行医,他干什么了?难不成真发现苏安是个女子?
程华默不作声的把脉,心里静静思索。
片刻后,他沉声道:“前几日的药可按时用完?”
“苏公子每日按时用药,老奴都瞧见的。”长喜连忙回话。
程华闻言眉头微拧,疑惑道:“那为何我观她今日体寒更甚,似是寒邪入体,导致的发热?”
李鸿煊沉眸不语,周身寒意更甚。
长喜默默上前继续解释:“苏公子今日出了意外,不慎在冷水中泡了良久,回王府后老奴已经为她煮了姜水泡澡,如今看来见效甚微。”
“混账,怎能让她泡冷水?”程华一听火气瞬间涌起,医者仁心,最是听不得这种,大冷天竟让人泡在冷潭子里?更何况女子身体尤为娇弱,稍有不慎,以后恐落病根。
“这天气便是碰冷水都是极为不好的!”
长喜忐忑的看向主子,见他并无不悦,连忙解释:“哎呦,程太医,这是意外,意外,我家主子已经惩治了坏人,您快些给苏公子开药去热,莫耽误了病情。”
程华从行医柜里拿出笔墨,写下一串药名,轻哼一声,道:“按药方两碗水熬出一碗,速速让人服下,发一夜含便可痊愈。”
“切记,以后莫要在冷天里碰凉水,苏公子若长此以往下去会积成旧疾,每逢天冷便易骨节酸痛。”
“送客。”李鸿煊拿过药方丝毫不客气。
程华气的胡子吹起:“你!!”
“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