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铜门,镶嵌着堆堆碎石,依照九宫八卦岗位排列,石头灵巧滑动,变化繁多。人在阵法前只觉眼花缭乱,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瞧不出什么门道。
那些子碎石毫无规律可言,随意推动估计有暗箭等,致使人难以脱身。
“好了吗?”婻山靠在一旁已经有些困了。
隋暮盯着此阵看了快有一个时辰,却迟迟不敢动手。
婻山也是看出隋暮进退两难的近况走上前去,“怎么了。”
“沈浊还被丢在亭台那。”隋暮道。
“无事,又死不了。”婻山说道。
隋暮点头解释:“此阵好像吃能出得不能进去。”
“诶,男人就是靠不住,把你剑给我。”婻山也没管他是否同意,抽出剑来,屏住呼吸。
闭眼内力汇聚于双手,紧接着比对门中缝。
哐当——
门裂开了一道缝,足足五尺有余。
隋暮瞳孔由剑到门上。
太虎了。
这一震倒是小事,可错开的八卦图上几乎是每个碎石都被击落,暗器唰唰全冲着两人上。
“站着等死?”婻山一边说道,一半的身子已经钻了进去。
隋暮望着洞口,举步维艰,婻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上了点力气使劲一扯,他也跟着进来了,连那头发挂着碎石有些凌乱。
可惜隋暮从小没有爬树钻洞的经验,在被扯过去的时候,硬生生脸朝地摔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没钻过吧。”婻山嘲笑着,倒还不忘扶起他向前走。
隋暮仔细拍着灰,快步走道:“多谢婻姑娘。”
婻山颇为满意点点头,不错这次总算没叫婻山姑娘了,再接再厉。
脚步声紧跟着又响了起来,彼时更加清晰是两女子声音。
“刚刚什么响了?”
“跟天谴一样。”
“好像是那边。”
“走去看看了,告诉春娘师姐。”
一字不落全听见了,二人加快了脚步。
“这是剑劈开的?”
“好像是,你看这痕迹像不像昆仑太剑?”
“怎么可能,不是说太行山掌教跌落悬崖,尸骨无存吗?”
“走走,快去禀告师姐。”
......
又行百来米,两洞交接,难以抉择,婻山决定与隋暮分头行动。
隋暮不肯,遂二人择其一。
“为何不肯?”婻山疑惑道。
“危险。”隋暮望着她认真讲着。
婻山鼻腔发出闷笑,“我如今可是打败你的,武林第一我危险什么?”
“不是,我危险。”隋暮眼神坚定。
“......”无需再言。
婻山瘪嘴心想,自己如今倒成了他人的打手了,望着他的背影想来后续还是有用,先容他放肆一回。
地道复杂蜿蜒盘曲,隋暮记得些路,总算是寻得一处,勉强破开,找到众人。
刚刚巨响过吵,惊吓住各位,纷纷醒了。
婻山装的好似是一同被抓进来一般,惊慌失措尤为夸张。
洞内乱石嶙峋,冷风呼啸,倒不像在地下反而在某处高山之上。
幽晦潮湿,犹如阴曹地府,顶上有水滴落,众人焦灼呼喊。
但表情都不太自然,有些紧紧捂着肚子有些掐着手指。
婻山不解,但也跟着装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们看我胳膊里是不是有一虫子在爬啊。”
“我我也是,我感觉我体内有东西在蠕动。”
婻山赶紧爬了过去,抓起那人手腕,牢牢看着。
确有一虫子模样在他手臂内侧迅速蠕动。
“疼吗?”
那人面色慌张急得眼都红扑扑地道:“不疼,可这怎么回事?”
“你们有没有一起吃过什么东西?”婻山问道。
“这是自然,我们来这春日宴不就是为了吃酒寻欢作乐吗?”
“是啊是啊,不会是那琵琶女害了我们吧。”
“我就说,自古红颜多祸水。”
“是啊,最毒妇人心,可她抓我们干什么啊。”
.......
婻山听着,当即丢开那人的手,跟隋暮窝在了一起。
不救了。
各位急得吵闹起来,互相怨怼,骂着那群女子。
“你怎么没事?”婻山问道。
“我没吃。”隋暮思索片刻又道,“可我走时,沈浊也是无事的。”
“是,这好像是金蒙的蛊虫,放饭菜内是下不了的。”婻山撑着头看那些人反应,有的已经开始掐肉杀虫了,甚至有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