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像是听得懂一般立刻俯身趴下,让沈浊爬了上去。
沈浊开心急了摸摸他的耳朵道:“呀你可真是头好骡子。”
骡子开心得直掀前蹄,也跟着冲了出去。
隋暮看着他,想来,婻山姑娘可不是什么小小女子。
待两人寻到婻山时,她已经悠哉游哉躺在一树枝间,喝着水了,树下留着两一动不动的雉鸡。
沈浊走近提起雉鸡道:“这是你打的?”
“是我守着等他们自己撞树的。”婻山揶揄道。
隋暮走近观之,两雉鸡不见伤口不见血,五色羽毛一根未掉。
于是有些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抓的?”
“嘿,你教我你家武功我就告诉你。”婻山来了兴致,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生了个懒腰。
隋暮点点头,拿起竹竿,以地为界。
左手轻扭,重抓住竹竿三寸处,绕地一圈,惊起飞鸟一片。
紧接着倏然直上,落地撑肘,速度之快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剑,林间穿越即稳且有劲,如影如幻不知终究在何处。
不过眨眼间,一棍就置于婻山身侧。
婻山瞬间来了劲,随手摘了片叶子。
翩若惊鸿,围他身侧旋,以其为中心,手掌之间,几乎每一叶子都离隋暮的脸近在咫尺。
可惜,差之毫米,怎么也进不了他的身子。
隋暮轻挽竹竿,旋了圈,直挺挺侧在婻山肩头。
婻山歪头来不及躲了,以右肘为挡,一股内力强劲爆出,打在了竹竿上。
竹竿瞬间断裂开来。
婻山大惊,此人刚刚那一招一式竟然都未用一丝一毫的内力,自己已经竭尽全力都有些左支右绌了。
“不亏是武林第一。”婻山有些佩服,行了礼,也暗自庆幸那天还好没跟他比,要不然估计得输的声名狼藉。
隋暮有些忏愧点头回礼,“在下输了,愧不敢当。”
沈浊那小孩已经将雉鸡处理好,架起火考了起来,跟着看了这一出。
有些不敢置信道:“师尊输了?”
“没,天下第一怎么会输呢。”婻山解释道,“他没用内力。”
“我就说,不过阿姐你也好厉害还很漂亮。”婻山这一出算是将沈浊给打服气了。
沈浊顿了顿道:“那你为什么会一直带着斗笠呢?”
婻山道:“因为太美了,还有你叫他师尊,叫我阿姐是不是差辈分了。”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沈浊毕竟还是孩童,强者为王,他自然尊敬了两分。
“叫我爹。”婻山打趣。
“......”沈浊。
真是白尊敬了。
“雉鸡怎么打死的?”隋暮插了话。
“我顺路买的活得,叽叽喳喳扑腾个不停,就喂了两毒药丸子给毒死咯。”火光在婻山脸颊间摇曳跳动。
“什么,毒药!”沈浊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甚至有些怒气,自己辛苦洗了半天,结果告诉他不能吃,有毒,他立刻站起身子来,抱怨道:“那我们怎么吃啊!”
“你家师尊中了剧毒,估计现在百毒不侵了,我嘛学过清心咒可以逼出毒来自然也是不怕,至于你,大不了你吃了中毒了我再给你吃解药嘛,又不会死。”婻山随口说出。
隋暮独居多年,循规蹈矩对此番说法也是闻所未闻,但看着在一旁急得跳脚的小孩还是解释道:“其实,这毒应该不至死,而且经过火烤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真的啊,师尊!”沈浊听罢立刻用力扯了个鸡腿毕恭毕敬递给隋暮。
“小兔崽子,这是我买的。”婻山伸手去抢。
“这是我烤的。”沈浊不给,立刻收了过去。
隋暮这几天听着两人整天唧唧呱呱多了,话也多了起来,他跟着拿过沈浊手上的鸡腿咬了一口道:“这是我吃的。”
往日沉默寡言的隋暮,突然开起玩笑来,倒有些冷。
“刚刚师尊说话了?”沈浊和婻山正互相扯着头发僵持着。
“好像还真是。”婻山歪着头看着他小口小口咬着鸡腿道。
“他说什么?”沈浊问道。
隋暮紧接着掰开另外两个鸡腿,左手递给婻山,右手递给沈浊,“给。”
两人立刻收了手,接过鸡腿啃了起来。
“喂,我说你那么厉害怎么打架爱抓人胳膊扯人头发啊。”沈浊边啃边说。
婻山乘他话多,钻了空子,撕开那最后一个鸡腿,道:“姐姐我剑出鞘非死即伤,你这小屁孩这么惜命,我可怕杀了你你将来变成厉鬼报复我。”
沈浊拍拍灰站起身子来,举着鸡腿拿着水壶对月一声嘶吼道:“我这不是惜命,我这是有凌云之志。”
“不妨说说看。”隋暮听闻也抬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