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谦,不过玉儿婚事我一人做不得主,需等她舅舅们回来,大家议论。”
严夫人见这话活络,暗地松了口气,笑道:“伯母心疼孙女儿,所以慎重,正是常情实理呢。”停一停,又道:“世上的事再说不准,譬如我,前些年说合过亲戚家两对儿孩子,竟被传成月老临凡似的,连北静太妃也听说了。
特特儿唤了我去,强压做保山,我推辞,太妃生了气,说:‘你们两口儿最会做媒的,还赖呢!’我左思右想,只得老着面皮来了,得罪之处,老伯母万勿见责。”
一席话,就如连阵霹雳,直打在贾母顶头。呆坐半日,携住严夫人道:“好孩子,不枉你和敏儿好一场,我深领你的情。” 严夫人看她眼饱珠泪,不禁也跟着心酸,细细劝慰一番,告辞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