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邢忠呷口茶道:“说起我那大妹妹,真真是只进不出,拿自己当貔貅呢。”
蒋氏撑不住噗嗤一笑,忙又掩口道:“我与她往来不多,看光景那也是个能干的,只性子执拗些。”
邢忠冷笑道:“单执拗些也罢,就是把钱当亲爹娘的样儿可厌!不然她出嫁时会把大半家私带走?哼!若不是老太太去世,太爷不理俗物,全哥儿几个又小,她岂能得逞?
如今我们就投她去,谁叫家私都是她霸着呢!不然我当初必能多分些,她那嫁妆里原也有我一份子。”埋怨几句自觉无味,恨恨倒头睡了。
第二日天明启程,巳初时分泊船上岸。此番同行的还有王夫人侄儿王仁,并荣府大奶奶李氏之寡婶。四家原不在一处,途中巧合撞见,又都是去贾府的,故而结伴上京。
薛蝌先请众女眷入轿往荣府去,自己押了行李上车也随去了。
岫烟在轿中往外瞧了瞧,虽隔着纱窗不甚真切,也可见高低铺馆鳞次栉比,陆产海珍无所不有。长街之上坐轿的、骑马的、挑担的、推车的,挨挨擦擦,熙熙攘攘。正是天子脚下,第一等繁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