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郡,备料想若是益州有子奕在,敌军必未战而先怯,还未交手便已经胜了三分,这才紧急调了子奕过来,子奕...不会怪备吧!”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宁哪敢再说什么?只得抱了抱拳,无奈的说道:“宁不敢...”
“子奕这是委屈了?”刘备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备听手下人来报,江家长子刚刚诞生,子奕还未享受几日天伦之乐,便被备紧急召集到益州,若是子奕真有怨言倒也正常...”
说完,他便拍了拍手,听到这个动静,两三个小兵便从门外吭哧吭哧的抬了个箱子进来。
江宁见状也在纳闷,这几个小兵此时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料想这箱子的东西必然不轻,只是江宁也不知道自家主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当箱子一打开,就连江宁都瞬间楞在了原地。
箱子里面,赫然是一整箱金银首饰!
看到楞在原地的江宁,刘备浅笑了一声,说道:“备知子奕并不在乎这些阿堵之物,但是一来这些乃是备的心意,为子奕庆贺喜添贵子;二来也是为了赔罪,千里迢迢把子义唤来,还望子奕莫要推辞才是!”
“再说前些时候备听闻子奕府中家丁因为钱粮一事闹得整个荆州沸沸扬扬,若有了这些钱财,也方便了许多不是?!”
说完,刘备便一脸深意的看着江宁,被他这样盯得紧了,饶是江宁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试探,但是...似乎又不仅仅是个试探...
出于稳妥,江宁抱了抱拳,开口道:“长者赐,不敢辞!主公厚爱,宁又如何敢推辞?宁在此替我那不成器的孩儿谢过主公了!”
见江宁坦然接受,刘备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端起酒杯便邀着大家一起共饮,在这之后的宴会上,刘备依旧频频举杯,但是却绝口不提此事,似乎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庞统是知道内情的,此时他正坐在江宁下首,看着江宁小心翼翼的样子,饶是庞统内心也颇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碍于和主公的约定,他又不能如实相告,只得默默的一个人在座位上埋头吃喝,到嘴的美酒佳肴也瞬间变得寡淡了起来。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晚间,见天色的确不早,刘备也没有再强留着江宁,众人也纷纷散去了。
刚回到府邸,还没来得及安顿,江宁连忙把魏延喊到屋内,一脸慎重的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了?公子为何如此小心?”见江宁如此谨慎,魏延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文长!老实告诉我,你的兵权可移交了?”
江宁的问询一时间也让魏延摸不着头脑,他开口道:“这是自然!”
“大军自打公子进城后便被安置在城外军营处,调兵虎符也早已经移交,不过延带来的那五千士卒都是跟随我们出生入死的老兵了,公子若是一声令下,哪怕没有调兵虎符,恐怕他们也会矢志不渝的跟着公子!”
“若是公子有求,延立刻出城联系他们!”
“不可!”江宁摇了摇头,而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魏延,开口道:“文长,答应我一件事...”
“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延必效死力!”
见江宁语气低沉,魏延抱了抱拳,也竖起了耳朵凝神听着。
“从今日起,莫管我发生了什么...”
“勿!动!兵!权!”
最后几个字,江宁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的。
“嗯?!公子...这是...怎么了?”
江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多时,他摆了摆手,长叹一声,开口道:“无事,你只需记得此事便是了!”
“莫非今日主公宴会上难为公子了?”
江宁摆了摆手,说道:“若是难为宁也倒罢了,他不仅没有难为我,反而赏赐了宁一箱金银...”
“这不是好事吗?”
“好?”江宁苦笑了一声,解释道:“一点也不好啊...今日的设宴,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
“从他带着文武百官在门口亲迎我开始,便已经不对劲了,此举...不亚于捧杀!”
“当然,主公本就仁德,做出此事倒也正常,宁虽然疑惑,但是也并非不可理解!”
“但是这晚间的设宴,几乎离谱到极致!”
“离谱?!”
“是啊...”江宁点了点头,说道:“首先,这设宴时间就不对,你见过哪有还没回府便被拉去赴宴了吗?这又不是战时,此举于礼不和!”
“其次,对于召宁来益州,主公的解释是宁在益州的声名显赫,更易震慑南蛮,这正常吗?”
“不!这根本不正常!”
“正如我之前所说,打一个南蛮,又何至于我和士元同时出手?从这一点上,再来细看主公的借口,无疑是破绽百出!”
“还有,主公给宁的这个赏赐...更是诡异!”
“主公就不该赏赐宁!”
“嗯?!公子为何如此说?延...不解!”魏延尴尬的笑了一声,挠了挠头,漏出了一脸迷惑的表情。
“唉...”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