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喉管向下滑落。
有点恶心的味道。
他想。
顷刻间白兰的表情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证据。
他能无理取闹的说禅院九枝根本是无中生有,胡乱怀疑,说她好过分啊,竟然怀疑自家男友。
他有很多种手段蒙混过去。
但看着那张脸,看着那双认真的,带着询问的那双眼睛,所有的话却都说不出口。
嗓子似乎被棉花糖堵住了一样,被粘腻的糖水彻底封住,让他徒留的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样啊……
竟然猜对了……
一瞬间禅院九枝竟然有些迷茫。
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资料,又抬头看向面前的白兰。
他们在密鲁菲奥雷的总部办公室里,这里的装修完全是白兰的个人趣味,总是一片干净的过分的白色。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被谎言组成的白色包裹其中。
骗子,一切都是骗子,她想到。
从她们遇到开始,一切都是虚假的。
所谓的同伴,所谓的喜欢,所有的一切,从二人遇到开始就是谎言。
禅院九枝不过是白兰·杰索费尽心思得到的,最好用的一把刀。
那一刻,禅院九枝久违的感受到了尚未觉醒术式前的朦胧感,仿佛无形的结界将自己与世界隔离开来,朦朦胧胧,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
然后九枝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了起来,顺着视线看到了神色慌张的白兰。
多过分啊,她想。
明明被骗的是自己,被当傻子耍的也是自己,怎么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慌张委屈?
她扭动手腕一点点从白兰的手里挣脱出来。
“骗我很好玩吗?”
她没忍住问出来。
那一刻白兰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二人第一次一起出去看了夏日祭的那个晚上。
想看禅院九枝如同当时一样,在炸开的烟花下问他你是有意接近我的?但是没关系,我很开心,所以我原谅你了。
但这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