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他们阴差阳错搞错了房间,还是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个却无从考证。
客栈的火势渐渐扑灭,一时半会却没办法再住人。
公冶既白直接大手一挥,吩咐众人转投驿馆。
在陆怀幽上马车之前,青黛气势汹汹地将张婆子等人押到了她的面前。
张婆子发髻凌乱,一下子扑跪到公冶既白身前,因为太过用力,背上的大包袱登时散开,珠宝首饰、金银细软七零八落滚了一地。
平常的她把这些看得比眼珠子都宝贝,这会儿却根本顾不上去捡。
对着公冶既白直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小人没有忘了姑娘,只是知道我们姑娘,是被殿下的人请上去的,有殿下在,自然不会让姑娘出事,殿下一定要明察啊……”
陆怀幽正感叹这婆子着实能狡辩,便感觉到公冶既白朝她投来的复杂目光,里面隐隐饱含着嫌弃、怜悯、种种一言难尽。
青黛看公冶既白铁青着脸,立马喝止张婆子的哭嚎:“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这个大胆的刁奴,主子遇难,你弃主而逃不说,竟还敢偷偷卷带主人的钱财宝物!你哪来的那么大脸,还敢在殿下面前哭!”
“这这这……
这些都是姑娘平日里赏赐给老奴的啊!
殿下明鉴……
老奴全家都在王府的家奴!
就是再给老奴十个脑袋,也不敢行如此背主之事啊!”
“哦……赏赐给你?”
公冶既白斜睨了一下地上的东西。
“这个如意攒珠百花纹簪,那个玛瑙莲花耳珰,还有之前在你手上崩开的那串珊瑚雕花手串,都是虎威将军精心给妹妹挑选的生辰礼,你是立了什么样的大功,让姑娘把这些都赏赐给你?”
他的声量并不高,但话语里的威严,却是让张婆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不不……这些是姑娘让老奴保管的,老奴只是……”
张婆子还在妄想狡辩,可看到公冶既白那冰冷的眼神,便不自觉地消了音。
公冶既白将目光转向陆怀幽:“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陆怀幽略一沉吟:“把她们看押起来,不许他们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准他们死了,你可能办到?”
公冶既白反问:“就这样?”
陆怀幽点头,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待找到清影,再由她发落就是。
公冶既白朝御风摆了下手,御风会意立马上前。
张婆子连连求饶,一直附和她的刘婆子却突然将她挤开,发疯似的大喊道:“殿下您莫要受她蒙蔽,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