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
稚嫩的童音延长式般托盘出来。
陈采苹站在门前,双手又着腰,乐呵呵盯着。
她心满意足打算着:“陈柳絮,你今后便在这上学,知道吗?”
陈柳絮,即魔尊。他点头。
可心中波澜多地很。
腿伤都没个好,还不让人搀扶,万一不小心又旧伤复发,该怎么办?
陈采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见他不语,她趣味般挑起眉,问:“怎么,想嫌弃呀?”
想想也是,魔尊武艺高超,这文章方面估计也不差,要不然怎么带领满殿文武去统一人世。
的确似乎将他放入稚儿学堂,倒真屈才!不,有点污辱他……
陈柳絮静静道:“你呢?贷高利的,不是践诺供学,就是买官办身份,之后,你如何还巨款?”
“……嘿嘿,这个嘛……天人自有妙招。哎呀,你就别管那么多,反正,仕途必须达到你该有的水平,不然,你那史书,记得就是个弱智帝王管理人世……”陈采苹嘴角微微抽搐,后来,坦然许些。
他面对陈采苹这番模样,心里无奈尽显脸上,真不知身衰刺客该怎样有另一番本事去还债。
“呦,小娘子备礼,挺足呀,不过,我们非亲非故的,这礼……”肤麦身瘦的笔官透着笔头好好点了点这十两白银。
“大人这说得是哪门子话,咱们不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吗,本是同根生,哈哈哈,不是吗?”
陈采苹慢掏出了又一十两奉于檀木桌上,笑脸相迎。
笔官心欢般纠结,他笑着脸,道:“哎呀,小娘子瞧你说的哪门子话,同根生,那还有假?”
“是是是,本就不该说,心知肚明。”
笔官没摸银子,假意在文籍上笔划笔划。
陈采苹明白,饿虎总是会不断索取食取来冲饥。于是,她就直接放出二十两,道:“大人,这些呀,就是我俩姐弟的一些心意,做官的都是父母心,怪多操劳的,也该放松放松。”
“哎……”
笔官欣慰,道:“孩子嘛,哪有不操劳的。”
听着这两位虚情假意的寒喧,魔尊倒是心里恶心地翻了白眼。
“呃,小娘子姓名……”笔官问。
“哦,我姓陈,名采苹,采是采摘的采,苹是苹果的苹,我这个傻弟弟,是陈柳絮,柳是柳条的柳,絮是棉絮的絮。”
“嗯,好,陈采苹,陈柳絮。曾是哪里人……”
……
“陈采苹,明日学堂,你送我。”
他的要求倒是不过分,不过,他这么大的人,还要送?不觉得丢人吗?
“陈柳絮,我有自己的事。”
她直接拒绝。
“你给我的人设可是个智力低下甚至连手指头都数不清的傻子,苦我独自一人正常上学堂,那群人可不是傻的,因此,总结:人设会不崩吗?”
……他怎么说得这么威胁且在理,完全无法拒绝。
“好的,送你就送你。”
陈采苹苦应着。
科考,三年一考,分别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待到功成名就之时,你我会不会真的成为彼此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