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的事情,而那失去的却是我最想要的……
崔孝贞跟我说,我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都有可能抢救不过来了,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各项指标都还很低,而且现在还是出血不止,所以,还得在医院多住些日子,不过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为了能让我安心地修养,特意住进了比较高级的单人病房。
崔孝贞有些纳闷地问道:“妙言,说你误服了药,你怎么会吃错药?你怎么会有那种药?你哪儿弄的?你不是说阿婆一步也不让你离开她吗?而且,这才几天的功夫,我还说给你建档案呢,你就出这么大的事儿了?”
面对崔孝贞连珠炮式地发问,我非常困惑。这时,查房的护士笑着对崔孝贞说道:“哎,据说你也是护士啊?还是位经验丰富者,她现在的状态,可还没完全恢复呀,你这么问,她反应得过来吗?”
崔孝贞苦笑道:“唉,我就是着急啊,我就想知道怎么回事?解家的人肯定不会跟我实说的。”
我好像记起来似的,说道:“哦,解老师也病了,他怎么样了?玉芳送没送他去医院?”
崔孝贞听到我问她这话,便有些躲闪地说道:“哦,妙言,护士说的对,你还没完全恢复,你还得休息。”
对解老师的担忧让我清醒了许多,我记起当时解老师极其痛苦而扭曲的脸,我四处张望起来,然后,恳求地对崔孝贞说道:“孝贞姐,你去帮我看看解老师怎么样了?我记得他说他很难受,也不知解玉芳有没有带解老师去医院?”
崔孝贞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我才不管解家的事儿呢,我只管你,妙言,你以后也要多关心关心自己。”
崔孝贞的神情,让我更加担忧了,我期盼着解家的人能来,或者我能早一点出院。
几天下来,依然没有我想要的消息 ,我便抓住值班的护士,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说道:“哦,这要问大夫,不过,你好像是你们家人要求你在医院多住些日子,所以,才给你安排的这种病房。”
我真搞不懂了,我更迫不及待地去质问崔孝贞了,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崔孝贞看着我坚决的态度,便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也问过医生了,你现在也逐渐恢复了,本来,应该谷叔叔说的,但是,谷叔叔实在说不出口,我也,特别不想说,妙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难过,有我,还有你哥,我们都在你身边。”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非常不解,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在恢复,我哥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有什么能让我难过的呢?难道是解老师?我立刻用一种义无反顾地口气说道:“孝贞姐,是解老师病很重吗?没关系,我这就出院,我会很好地照顾他的。”
崔孝贞迟疑了一下,说道:“谷叔叔说,必须由他们亲自接你回去,才行。”
我困惑地问道:“怎么?还得让他们亲自来?难道他们不要我了吗?他们不让我回去了吗?”
崔孝贞连忙解释地说道:“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体状况非常差,需要一直有人陪着、照顾着,而我,还得上班,所以,必须由他们来人接你,你才能出院 。”
我真是被崔孝贞说的不知该怎样办好了,只能等着解家来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解家的人没有一个来的,我特别想知道解老师怎么样了,我也不解谷雨照为什么也没有来看我,一般,他要是知道我得这么大的病,他肯定会来看我的,我想也许是这病房的特殊性,让他不便来吧。
终于,解家来人了,是解玉芳走进了病房。她看着我,表情特别复杂,我则迫不及待地问她解老师怎么样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来接您回家。”
谷雨照也来了,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哦,言言,先回家吧,回家再说。”
我不顾一切地拽了拽解玉芳的衣袖,急切地问道:“玉芳,你爸爸怎么样了?啊?!”
解玉芳没有躲闪,她看了看崔孝贞,又看看谷雨照,欲言又止地说道:“哦,我奶奶让我接您回家,我哥也来了,他在下面等着呢。”
听到解玉戬的名字,我掩饰不住地愤怒,我垂下了眼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崔孝贞则就势说道:“妙言,还是先回家吧,来,我,哦,还有谷叔叔跟你一起走,我们送你回去。”
我看了谷叔叔一眼,谷雨照点着头,示意我听从他们的安排,我便收敛了一些抵抗心境,顺从地跟着他们走了。
出院处门口,解玉戬站在小汽车的驾驶室外 ,他看见我,微微欠了欠身体,毕恭毕敬地跟我说了声:“您好。”
我也顾不了许多地往车里张望了一下,仍急切地问道:“你爸爸呢?他怎么样了?解老师没事吧?”
解玉戬表情有些僵硬,他同样是看了看崔孝贞和谷雨照,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来接您回家,我奶奶在家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