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红,是秋天的亮色,一树如灯笼般的柿子挂满枝头,柿子红以它饱满而喜庆的色泽,给渐冷的清秋季节增添了些许的暖意。
虽然,解老师的女儿考上大学并搬到了学校住,但是,我定时会收拾一下她的房间 ,尤其是在周末或节假日,估摸着她要回来住的时候,我更是把屋子打扫得更加干净,解玉芳很满意,她还跟我说,如果我想睡得宽敞些 ,可以去她的屋子睡觉,不用和阿婆挤在一间房子了。
我知道虽然这是她的客套话,但也从侧面看出她认可了我,我谢了她的好意。
尽管解玉芳不经常在家住了,但房间并没有因此显得比原先的宽敞,反而比原先更显得凌乱和拥挤,因为,解老师也搬回了许多本应在单位写作的资料,据说他们出版社将要出版一套书,而这次,解老师不再以责编的名字出现,他是以作者的身份出现,这让解老师非常兴奋和专注,我记得解玉芳曾说过,解老师特别渴望能出版一本著有自己名字的书,。
解老师以恳求地语气要求女儿能每星期回来,帮他整理并打印文稿,因为,他打字实在很慢,解玉芳却神态自若地说道:“爸,我不可能每星期回来,不过,您可以让言姐帮您打,说实在的,就您写的字儿,我还没言姐认得清楚呢 。”
解老师有些很为难地说道:“小言照看你奶奶就已经很辛苦了,这可是额外的工作呦。”
解玉芳瞟了我一眼,问道:“打字很辛苦吗?你觉得辛苦吗?”
我不改常态地说道:“哦,我没觉得打字有那么辛苦。”
阿婆立刻面露笑容地说道:“啊,我就知道言言不怕吃苦的。”
解玉芳也开着玩笑地说道:“啊,爸,您可以向出版社申请,给言姐额外的工钱。”
解老师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哦,这个要去申请的。”
我连忙说道:“不用的,不用的,打字真的不累。”
虽说打字不是很累,但我白天要先照顾阿婆的起居生活,只有到晚上了,才有时间帮助解老师打文稿,阿婆似乎很明白解老师的工作,晚上便不让我再给她读经,而且还很早地就上床睡了,这样我就有时间坐在电脑跟前,把解老师写的文稿打成电子版的,有时,解老师还临时想起什么,文章修修改改,甚至有的将刚打好的文稿删掉从来,这样,我的睡觉时间就少了,便感觉有些疲倦,解老师很是过意不去,但他说,只有我看得懂他的文字,我的效率是最高的,比在他的单位要高很多。
他还真的跟他们申请了给我的补助,我说我不要,因为,我在他们家几乎都没有什么消费,我已经攒了不少钱了,解老师坚持说是他们单位给的,按劳务费算,一定让我收下,阿婆也说,既然是额外工作,就要有额外工钱。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向时不常来看我的崔孝贞说了此事,崔孝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妙言,没什么不好意思,他们给,你就拿着。”
我说道:“其实,我在他们家都没什么花费,我已经攒了不少钱。”
崔孝贞说道:“这个钱是公事公办,你得收下。”
然后,她看着我,笑容满面地说道 :“哎呀,妙言,我从没见过你有这么舒心的神情,你这回点儿正(运气好的意思),阿婆和解老师都非常善良,而且,他们也没把你当作保姆对待,尤其是解老师,还让你帮他弄文章,这可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哦,我看你终于胖了些呢,说明你在这里还是很舒心的。”
我连连点头,说道:“嗯,我来这里,虽然,离原先的地方那么远,我谁都不认识,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那么自在,阿婆和解老师对我也特好,他们还总怕我累着,能让我少干就少干。”
崔孝贞发着感慨道:“哎呀,这次谷叔叔算是帮上忙了,妙言,你还真得好好谢谢他呀。 ”
我说道:“我是挺感谢他的,而且,我也没有责怪过他呀。”
崔孝贞不解地问道:“啊?谷叔叔一直这么帮你,你还要责怪他?你可真行,而且,我发现谷叔叔特别在意你的情绪,只要你稍好些,他就会显得特别宽心。”
我一副无动于衷地说道:“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我也只是听领导安排而已。”
崔孝贞称赞地说道:“哎哟,现在,像他这么有责任心的领导真是不多见呀。”但她又唉叹一声说道:“唉,你要是再结婚成家了,他就更开心了,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我立刻正色道:“哎,孝贞姐,你别东拉西扯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这都不挨着。”
崔孝贞自负地说道:“哼,我可会看人的。”
我讥讽地说道:“你这都什么眼神儿?”
她看出我不高兴了,连忙说道:“好,咱不说这个了,哦,说点儿你爱听的,哎,你帮着解老师写书,你是不是有种成就感,我觉得,你打小就有当作家的愿望。”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哎哟,我怎么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