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她来。”
母亲委屈地说道:“为了你的调动,我们求爷爷告奶奶,丢多大的人啊,你知道吗?”
爸爸不领情地说道:“现在我是真不愿意回去,孩子也不在,回去有什么意思啊?”
母亲有些气愤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想着她。”
爸爸愧疚地叹道:“我们把她的孩子弄丢了,她那么伤心,也没责备我。”
母亲有些恼怒了,她说道:“尤庆林,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这个孩子就是咱们的孩子,让我视如己出,我做到了,他在这边上小学,我没让你给我一分钱,就是考虑你这边有个孩子,上中学在我那儿,我也一点儿没亏待他,言言,华子怎样,他就怎样,这个是有目共睹的,而那个人根本就没出一分钱,也没管过春生一天。”爸爸有些理亏似的不说话了,我对他们的吵架早已习以为常了,但是看到母亲向我往投来求助的目光,我便恳求道:“爸,您就赶紧调来吧,咱们一起等我哥出来。”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动摇了,他叹了口气,母亲赶紧把调令递过去,说道:“小谷说,一定要在这个日期前办好,否则过期了,这个就成废纸了。”爸爸接过了调令,我和母亲都松了口气。
因为母亲还要上班,更主要的是弟弟一人在这边,母亲还是有些担心他,所以,我们就按原计划赶回来了,似乎他们也都盼着我们回来呢。
我把南方买的小礼物分发一下,母亲则对李阿姨说道:“哦,淑英姐,你家老崔做饭手艺高,这些南方的干货泡发一下,让老崔做,哦,还有这些螃蟹。”
李阿姨满脸喜悦地说道:“嗯,老崔说了,等你们回来,他要好好做,有些大菜,就等你们回来吃呢,哦,到时候,咱把小谷也叫上。”
母亲说道:“那自然,我们得好好谢谢他呢。”
李阿姨说道:“今儿,你们先歇一歇,坐了一天火车,怪累的,明儿让老崔一早就过来。”
母亲想起谷雨照说的,尽量不要跟别人说是坐卧铺,就不置可否地说道:“哦,这次坐火车还真不累,嗯,那明儿我们就等吃现成的了。”
我在一旁提醒道:“哦,阿姨,让大力也过来,还有孝贞姐。”
李阿姨笑着说道:“嗯,大力早就想来了,听说你没在,就在城里猫着了,孝贞已经上了个连班儿了,就为能多歇一天,明儿一早她就回来。”
母亲叮嘱道:“言言,你把螃蟹捂严实点儿,别到时候跑出来,跑的哪儿都是。”
我说道:“我知道,不过,还得留条缝儿,不然得闷死它们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就听崔大力,还有崔小红喊道:“哎,尤妙言,你家螃蟹跑出来啦,哎呦,爬的哪儿都是。”
我和弟弟赶紧跑出去,崔孝贞也下班回来了,我们一起捉螃蟹,楼道里洋溢着我们嘻嘻哈哈的笑声,那发自内心,源于本真的笑声,不加修饰,没有掩饰,随性依情依景的笑声,虽没有韵律可言,也不宛转悠扬 ,但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以至于我一生留恋,终生向往......
在我们手忙脚乱地把螃蟹捉到锅里时,我发现少一只,我们便又四下寻找起来。这时,谷雨照也喊了声:“在这儿呢。”我们赶忙跑到他们一楼的厨房,发现一只螃蟹爬到了厨房屋顶的铁管子上,因为知道自己的个子高,我便自告奋勇地登上水池子,又踩着靠墙的一个铁皮柜子,看着螃蟹的八个爪弯曲着横着爬,我的手也伸出了类似螃蟹状弯曲着抠住了螃蟹壳,在我刚想转身下来时,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腿一软,一下子跌了下来,众人吓坏了,他们都以为我没踩稳,赶紧围过来问情况,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母亲焦急地问道:“哦,言言,崴着脚了吗?没事儿吧?”我摸了摸屁股,说道:“没事儿,脚没崴着,就是蹲了一下。”弟弟问道:“姐,蹲哪儿了?”崔小红看着我没事,笑着说:“呦,蹲个屁股蹲儿。”李阿姨则担心地问道:“哎呦,踏空了吧?不会骨折吧。”崔孝贞看着我站起来了,说道:“应该不会,要是骨折了,她就动不了了。”
崔大力则一伸手,狠狠地抓住了掉在我身边的螃蟹,解气地说道:“嘿,我看你再横行几时?立马儿就给你煮了。”
众人呵呵笑着,谷雨照趁机也关心地问了一句:“疼吗?”我立刻收敛笑容,生硬地回了一句:“不疼。”
因考虑到崔叔叔做饭,进出厨房方便,我们就都到他们家吃饭了。崔叔叔做好了所有的菜,就把螃蟹放到了最后,他说道:“螃蟹呢,我蒸上了,哦,这螃蟹呀,要最后吃,否则,我这再怎么做别的菜,都吃不出鲜味儿来了。明年呐,就让老尤给咱做年夜饭,他做的好吃,来,咱先喝着,吃着。”
说着,举起酒杯,看了看李阿姨说道:“来,我先祝咱老崔家事事如意,”然后又对母亲说道:“哦,祝你和老尤早日团圆。”接着,他又转向谷雨照,真诚地说道:“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