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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重华:“……”
祁肆礼看着温杳的眸,问:“岳父刚才跟杳杳商量什么事,惹得她这么不开心?如今我是她的未婚夫,她的事我也听得,不如岳父再重复一遍,她年纪还小做不了决定,我来替她做。”
“……”温重华死也不敢当着祁肆礼的面提让温杳去祁家解除婚约的事,偏生祁肆礼黑眸凝着他,好像在说要是他不给一个妥帖答案,他势必会让他在生意场上载个大跟头,万一祁肆礼动辄让他丢一个上亿的单子,温重华能气的住医院。
他只能端起茶水,战术性喝茶,满脸憋屈着在头脑风暴,试图想一个万全之策来稳住祁肆礼。
赵温灵还站着,她想坐着,便去求助母亲柯馨。柯馨见温重华跟祁肆礼谈话间隙,一个喝茶,一个正在捏温杳的手,她咳了一声,适时道:“灵儿,蓉蓉你们坐啊,傻站着干嘛?”
“哦。”赵温灵跟柯蓉蓉异口同声,同时想着借柯馨的话坐下,她们手脚麻利,膝盖微弯,屁股撅着快要坐下,祁肆礼淡淡把玩着温杳的手指,不曾掀眸,话语
() 却冷,“她们恐怕不能坐,我一会还有笔账要跟她们算。”
赵温灵、柯蓉蓉:“……”
柯馨刚才去喊赵温灵柯蓉蓉时,便听赵温灵说了事情始末,眼下自然知道祁肆礼要算什么账,但她眼下只能当做不知道,跟着呵斥了一句,“你们两个小丫头是天天净惹祸?你们就站着吧,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祁肆礼不管柯馨做给他看的表面功夫,黑眸看向还在喝茶的温重华,他说:“岳父很渴吗?”
温重华:“……”
“还是说,刚才您对杳杳说的话,不方便说给我听。”
温重华下意识否认,“哪里的话,说给杳杳听得,自然也能说给你听——”
然而,温重华话都没说完,一直安静坐着的温杳突然开了口,她声线偏软说的话却极其干脆利落,她道:“我爸让我去你家解除婚约,说如果不跟你解除婚约,我就不再是温家的人。”
温杳这一招当面打报告把温重华弄得措手不及,他脸一阵黑一阵白,下意识怒极想斥责温杳口无遮拦,但看见温杳身边的祁肆礼,他那些话又只能憋屈着咽进肚子里。
祁肆礼偏头看温杳,“只是这样?”
温杳还想说温重华说她这么快跟祁家定婚约是想要男人,但到了嘴边,她觉得这话特别羞辱人,便咽了进去,摇头,“就这些。”
祁肆礼问温杳,“你怎么想的?关于我跟你的婚约。”
温杳抬头看祁肆礼,他那双黑眸看起来如第一次见面一样,看着如冰似雾,缥缈冷淡,但内里并不是这样,起码温杳感受到的不是冷淡,她把手伸进包里,掏了一个戒指盒子出来。
温重华看见那个戒指盒,脸上更是如便秘一般。
温杳并不在意温重华背着祁肆礼仿佛要吃了她的眼神,她低头,打开戒指盒,取出里面一只简洁雅致的素戒,她说:“今天跟崔棉,嗯,就是绣坊的店长一起去工厂,结束后让她陪我一起去商场买的订婚戒指,虽然远远比不上你送我的那枚戒指价格,但这是在我能力之内买到的最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祁肆礼没有看那枚戒指,只是把右手伸到了温杳身侧,他瞧着温杳微抿的唇,偏低的声,“给我戴上,杳杳。”
温杳抬头看祁肆礼一眼,对上他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她下意识眨了下眼,才垂了眼,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枚素戒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温杳说:“这就是我的想法。”
祁肆礼用那只带了订婚戒指的手摸了摸温杳的脑袋,赞许道:“很好。”
目睹全程的温重华怒火暴涨,但也只能强压着,憋红着脸看温杳。
祁肆礼侧眸看向温重华,嗓音极淡,“我才知道,岳父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个女婿,不过不重要。”
温重华:“……”
祁肆礼对着温重华抬了抬右手,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素戒特别明显,他说:“杳杳喜欢就行,也请岳父不要再因为我对杳杳过多责怪,她是我的未
婚妻(),我会心疼。
这句话不亚于再说?()_[((),你不喜欢只能憋着,别再来给温杳施压,不然后果自负。
温重华阴沉着面一言不发。
客厅氛围一时爆冷,一点杂音也没,赵温灵此刻偏生像是鼻子里进了一根羽毛,痒的她忍不住吭哧了口气。
祁肆礼眸光移到她,好像才想起她来,他开口,“订婚宴那天,杳杳过于宽厚,没有计较你联合小姐妹诬陷她的事,你不知悔改就罢了,眼下带着朋友在家里对杳杳冷嘲热讽,赵小姐,我这个人不太宽厚,还护短,那天的u盘没排上多大的用场,眼下看来,u盘倒是另有用场了。”
赵温灵没听懂,只是感觉祁肆礼人特别冷,说的话也冷冰冰的,她抿唇看向柯馨。柯馨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