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大气不敢出,不想成为下一个箭靶子。
不能怪他,所有男子都认为女子当依附男子才能存活,只要男子说此女子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就算没有其事,众人也会信其有,何况女子本就弱,根本无从反抗,如果出生在世家大族,那就另当别论。
“榕大娘子,县丞大人有请。”李廷带着几个衙役来到药膳铺门口,见里面几人神色怪异,他眸光微闪,看来是有人事先通风报信了。
榕溪扶好榕晴,按住她的手以示稍安勿躁,便上前一步恭敬道:“李大人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前几日东街发生强抢民女之事,县丞大人今日升堂,提审罪犯武文龙,他拒不认罪,并交待是榕大娘子行勾引之事,遭他人误会,以至于将他绑入大牢,他大呼冤枉,要求当事人当面澄清此事,故让本官上门来请榕大娘子过堂。”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榕晴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往下落,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启齿。
李廷瞥了一眼榕晴,面露同情之色,他只是据实以告,又继续公事公办道:“崔县丞还在等着,请榕大娘子立刻随本官前往。”
“阿妹……”榕晴眼神无措,手指紧张地上前抓住榕溪的衣袖。
榕溪笑了笑,朝李廷客气道:“可否请大人行个方便,容我阿姊回屋换件衣服收拾一下。”
“头,不可,县丞大人下命令要尽快。”李廷还没回应,旁边的衙役就忍不住出声劝道。
李廷目光如炬,紧盯着榕溪面色从容,眸光灵动,丝毫不见慌张,容貌气质比之前更是耀眼,榕川柏这小女儿不简单啊,他倒要看看她今日如何破局,沉声道:“请便。”
“大人。”其中一个衙役上前想要阻止,却被李廷拦住,“县丞问责,自有本官承担。”
榕溪朝陈顺使了一个眼色,他便知今日图纸之事要搁置了,不过他还不能走,这件事事关女子名声,他虽人微言薄,但榕小娘子对他阿娘有救命之恩,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何况榕家大娘子一看就是温婉懦弱之人,怎会做出当街勾引男子之事,真是无稽之谈。
榕晴跌跌撞撞地跟在榕溪身后往后院走,她脸色不安,怯生生道:“溪儿,你不要生气可好,我知道自己不争气,可……。”
“阿姊,你下次遇到事情,先别哭可好。”榕溪有些无奈,遇到个哭包姐姐,真是难为她了,凶不得打不得,还得好生哄着,到底谁是妹妹啊。
“好,我不哭。”榕晴直接用袖口抹干眼泪,连锦帕都来不及从袖口拿出来,惹得榕溪噗呲一声笑出来,惹得榕晴也破涕为笑。
随后榕溪笑容一敛,神色认真道:“阿姊,等下到公堂不要怕,县丞问什么你答什么,言辞有失偏颇,你就沉默,有我呢,我会陪你去。”
榕晴见榕溪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答应,忽想到榕川柏,担忧道:“溪儿,阿父那里怎么办,瞒不住了。”
“别担心,你先去换衣服,我去找阿父。”榕溪轻轻拍了拍榕晴的肩膀,轻柔道。
两人分头行事,榕溪边往小诊室走,边心里琢磨着怎么对榕川柏交待才不至于吓到他,哪曾想刚跨进院门,就见榕川柏匆匆赶来,焦急问道:“圆圆,怎么回事,我刚听一个病患说,李县尉又上门来,要带你阿姊去公堂。”
榕溪面色一怔,阿父现在消息为何这么灵通?转头一想,又不意外了,自从李信久咳哮喘的症状通过节气食疗好转,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近日来阿父这儿就诊求食疗配方的人数比看诊的人还多,顺带着药膳铺生意也开始逐渐步入正轨。
她正准备进行一步开创节气中医食疗文化呢,没想到先是绘制节气图案的图纸被盗,接着武文龙的事又爆发出来,真是计划不如变化。
榕溪便也不再隐瞒,将那日在东街南北杂货铺的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了榕川柏。
榕川柏听后,胡须都气得一颤一颤的,忍不住骂道:“武忠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今日定饶不了他,竟敢如此污蔑我榕川柏的女儿,走。”
说完就往门外走,却被榕溪拉住,好言劝道:“阿父,您消消气,不值当,药膳铺还需要您,我陪阿姊去,您老放心,不会让阿姊吃半点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