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会没信号，出来又碰见江教授聊了两句，耽搁了一会儿，抱歉。”
麦芽嗓音平和：“没事。”
如她所想，江照已经把她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了，但是打电话不是问她要邮寄地址，而是他过两天会来安北一趟顺便把资料捎过来，打电话来问她要送到哪个位置。
哪会她需要的资料还让人家送上门来，麦芽说：“不用，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过去取好了。”
“嚯——”
旁边包厢门打开，交谈声随即溢出，麦芽听见声儿扭头看了眼，和正从包间里往外出的顾止行对上视线，在感觉还未送达心里时，男人已移开，往卫生间方向走。
走廊灯光下，男人白衬衫下精瘦的腰身隐约可见，西裤包裹的长腿在走动时格外醒目。
顾zhixing。
她在心里默念，是哪两个字呢。
江照说道：“那……安北图书馆怎么样？中南路上的那座，我会去那里一趟，我们在那见面？”
麦芽还保持着刚才看顾止行的姿势，听见他说，应道：“好，那就安北图书馆见。”
顾止行进入了卫生间，麦芽收回视线的同时挂断电话，转身推门进包厢。
她刚在座位上坐定，杨教授倾身过来，说：“和江照打个电话这么久啊，我都准备出去找你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这个得解释一下，有点暧昧，麦芽摇头说：“没有，总共说了不到一分钟。他中途进电梯又遇到江教授耽误了一会儿，我就在外面等了等。”
“我说呢，你和江照认识时间也不长，怎么会聊那么久。”
麦芽笑笑，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树叶香，她下意识地去寻——是顾止行回来了。她看了眼，脑子里还没产生什么想法时，听见杨教授紧张关心的声音：“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