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很是乖巧的回家,他甚至有些欢喜的继续准备着自己即将带出府的东西。
木子其实跟司云谈过弗娘子之前直接答应见面请求的事情,司云帮弗兰解释道:“弗娘子记得我,他知道是我才来的。”
木子见司云对弗兰非常信任,只能隐下心中其他话语,随着司云一起准备着各种绣品。
直到三天之后,司府祠堂内。
司云挺直身体跪在蒲团上,听着郎君的质问:“你竟然勾搭上弗家,你以为弗家多能耐吗?不过是在外面风言风语都在传你俩的闲话罢了。”
司云这几天都安分的待在家中,他十分相信弗兰的人品,绝不会随意败坏他的名声。因此司云只是假做惶恐状问郎君:“郎君,我这几日都安心待在府里,没有出去,我不知晓弗家是哪一家。”
郎君才不信如今在这局面里会没有司云的手笔,他问道:“你三天前出门采买,为什么要去茶楼。”
司云听到郎君的问话就知道郎君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他只是假装不安的回道:“我们只是走累了上去歇歇脚,连半刻钟都没有待足就回来了。”
郎君也知道司云不会轻易承认,只是说:“你可知那天弗兰也去了茶楼。”
司云忙回道:“郎君,我不认识什么娘子。更不可能在茶楼大庭广众之下与娘子有任何牵扯。”
司云确信自己花了足够多的银两,能让别人闭嘴,不留下把柄。
郎君却不想跟司云废话:“我不与你多言,我知道传言跟你有关。”
司云心下无奈,既然认定是自己所为,又何必非要搞这些过场。郎君厉声道:“就算外面再怎么传言,我司府说不嫁他还能强逼不成?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时一小厮却急匆匆进了祠堂,对着郎君道:“郎君,弗娘子带着媒人上门了。”
郎君横了一眼司云然后吩咐道:“把他们迎到会客厅吃茶,就说家里主人刚好都出门了,正派人去请着呢。”
小厮却不行动,低声对郎君说:“夫人已经特意去门口迎接了。”
郎君恨道:“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跟弗家那多少年前的交情,也不看别人是不是上门砸场子的。”
郎君说完就忙往会客厅赶去,他害怕夫人念着旧情就此应下这婚事。
司云等郎君走远后才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木子在旁边欲言又止。
司云却知晓郎君是顾不上自己的,这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打听,他对木子道:“夫人说的外面的传言,你悄悄去打听一下,还有前厅也让人注意点,我先回去换套衣服。”
前厅,弗兰带着媒人,后面还有几个随从抬着聘礼,跟在司夫人身后进了司府。
在会客厅里,其他人在外间喝茶,弗兰和司夫人单独在里面谈话。
弗兰规规矩矩站在司夫人面前,将定亲书双手呈给司夫人道:“司姨,这是家祖与司祖母亲笔写下的定亲书,上面还有我祖母和司祖母盖下的私印。我应约来与司姨商定婚期。”
夫人仔细看过订婚书,上面确实写了司府子与弗家女定下婚约,日后择期完婚。
她做过几番心理建设后才开口询问道:“兰儿,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你为何突然想娶云哥儿。”
弗兰对司夫人直言道:“司姨,当年这门亲是祖母问过我后才定下的,我喜欢的本就是云哥儿。只是在两位祖母定亲时,大公子觉得有趣,硬说他才是另一位人选。所以定亲书才没有写具体名字。”
夫人有点错愕,但是想想司业小时候的娇惯,觉得可能司业误以为是玩闹才造成了误会。
弗兰趁机对着夫人道:“如今我到了成婚的年龄,母亲也惦念着两府曾经的交情,便让我上门来问婚期。”
夫人想起了县令府的司业,还有他们已经商量好的司云的婚事,还是尽力推脱道:“虽说有着定亲书,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若想娶亲,也不是非得我家云哥儿不是。”
弗兰知道司夫人没那么容易认下,只是强调道:“前些日子,家母身子有恙,盼我成婚。于是在亲朋面前拿出了这定亲书。街坊邻居如今皆知这婚事,如若毁约,我弗家虽小,却也会丢些颜面。”
这是在暗示如若司府不嫁司云,就把司府之前毁约的事情捅出去,让司府颜面尽失。
司夫人在犹豫,但还是开口问道:“你母亲如今身体好了吗?”
司夫人与弗夫人幼时相伴长大,只是后来一直有愧弗家才不敢求见。如今弗家有意修复两家关系,司夫人内心是动摇的。
弗兰也知道司夫人,她把话题往亲事引道:“医师说之后不可操劳,所以我急着娶郎君回去照看母亲。”
司夫人想着两府的情谊,于是放软了态度对着弗兰道:“云哥儿确实难堪你厚爱,但既然你一心只想娶她,我也也是可以成全你们的。”
郎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