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双笑意浅淡,他不在在乎这种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个鸟蛋,陈叔愚这些年岁数渐长,心神都挂在司天监,对金翅雕早就没了兴趣。
薛山闻言大惊,道:“陈兄弟不可!”拼到这个地步才保下来的凶兽蛋,眼看就要被少年送了顺水人情,任谁也会心急如焚。而且,这趟差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等平安回到侯府交差,薛山就准备跟侯爷请辞,动身去雍州北境争个出人头地。
陈无双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情绪,“薛大哥稍安勿躁,我自有计较,管教你在侯爷面前能交代得下。”
吴北河表情极为复杂,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公子说的话,吴某是越来越听不懂了。”眼下薛山不足为虑,自己虽然没有受伤,可照那女子刚才出手的威势来看,其剑道修为还在他之上。如此看来,现在真正能把控住局面的,竟然变成了瞎子少年。
陈无双摆摆手,卸下身后大铁箱子来放在地上当凳子坐下,“此事想来容不得吴兄多考虑了。冒昧问一句,你要这东西,是做什么用?”
吴北河心念百转,纵然一时猜不透这少年所想,可也想到他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如果少年所说的是真的,对自己三人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机会。要是不信他,侯府是再也不能回去了,驻仙山那边也无望,竹篮打水一场空,天下虽大却找不到容身之处。
思量了片刻,吴北河还是决定姑且一试,那女子剑气恢弘,丝毫不弱于驻仙山所传的松风剑诀,也许这少年真有了不得的身份背景,不如赌一把看看运气,于是长话短说,捡着能说的往事和盘托出,陈无双这才明白了他心思。
世上的修士,大多都对自己出身的宗门有着极强的归属感。当然,肃州阴风谷的冯秉忠明显不在此列,那才是识时务的俊杰,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
“既然如此,这事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侯爷拿这两枚凶兽蛋无非就是在官卖上寻个合适买家,不如我出钱买下来送给吴兄就是。”陈无双语气轻松,听起来就像在京城坊市里买下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