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十分担心自己的食物,忍不住一再提醒道,
“王爷,那个油面条,尾巴先沾进去,再慢慢放下,得让它浮起来呀。”
“翻面、该翻面了......”
“对对对,就这样......”
“甜浆搅一下......”
朗玉和一众亲卫在前院久等王爷不出,遂一路跟向后院来。
走到门口,忽然都停下脚步,慢慢眯起了眼睛。只见一个装束和身形都极似自家王爷的人立在一口大油锅前,正在......煎油条?
旁边的人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拎着一根油面条一边吹一边往嘴里送。
朗玉率先回过神,转身就走,行至半路停下脚步道,“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看我如何计较!”
一众人憋着笑意,直道“属下不敢。”
待吃得差不多了,许昭昭抚着自己的肚子仰躺下去,一脸满足道,“真舒服啊!”
萧澈这才放下长筷柄,坐到许昭昭一旁,端起碗喝了口甜浆,竟觉得格外香甜。
二人仰面而坐,任小院中鸟儿在枝头蹦来跳去。
许昭昭开口道,“王爷的小院真是舒坦,不知我何时才能有这么一座宅子。”
萧澈轻笑一声道,“七王府,也不是谁都可以住的。”
许昭昭瞥去一眼道,“七王府自是住不得,有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便就不错。”
萧澈闻声却道,“可你现在不就住着?”
许昭昭歪头一想也对,随即又想到,全因那散步恶言之人,自己才伤了脚,定是要好好还回来。
又想到繁楼征用一事,好奇问萧澈道,“他们说,繁楼被千金征用作军情驿站,可真有此事?”
萧澈神情一滞道,“应有此事。”
许昭昭又道,“那袁思远怎可能会肯与我做这赔本的买卖?”
萧澈眉间一扬道,“那要问你自己啊,随身的薄册上究竟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拿与那袁公子看过之后,竟连妻室都有了人选?”
许昭昭眉头一蹙,本欲反驳几句,可随即一想,袁思远忽然对自己这般热忱,确实有几分怪异之处。
于是道,“他不会是故意的吧?想找个名头不被征用,便说是为了意中人?这金子想必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萧澈听罢倒有几分惊讶,“你如何知晓?”
“这种事见得多了......男人们做事,明明就是权衡利弊在先,却总爱打着女人的名头,仿佛情深便是无罪。”许昭昭不屑道。
萧澈的眉目更紧了几分,不解道,“我以为,你并没有许多机会能得见这种事。”
许昭昭被说得一怔,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食铺茶肆间,故事最多。纵我没有亲身体会过,望来食客汇聚南北,也听过不少稀奇的故事。听得多了,便就见怪不怪。”
“哦?那洵帝顾剑情深的故事,也是从食客那里听来的?”萧澈坐起身,一双眼睛紧盯着许昭昭道。
许昭昭回忆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说书卖妆台时讲的故事。
编个街头巷尾的故事容易,可生生编出个皇帝,可就没那么好解释了,何况对面是个当朝真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