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她的学长?”李霄野说,“她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好吧我知道联通在山上没信号,但是我总觉得那男的别有用心啊!”
他说完了,薛均没反应,李霄野又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时间有点晚了,李霄野其实没抱希望薛均能和他一起去南山,但是他一个人去也太尴尬了吧。
可他没想到,薛均很快答应了,他说,“那行,刚好明天我们组里要团建,我和他们说一下,今晚上山吧。”
李霄野大松一口气:“我靠,那就好,现在过去就是巧遇,到时候你别和荀秋乱说。”
“不会。”薛均说,“你开着车的?”问明了李霄野开着他的越野车,这边算一下,他们五个人,刚好坐得下。
到达山上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钟,南山能露营的地就在这附近一带,李霄野把车停好,一眼就看见那边不远处亮着灯火,三辆房车外面搭着几个帐篷,乱七八糟地横在平坦处,带着孜然味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看起来今晚来这里的人还不少。
虽然是夏日,但南山上面风很大,冷飕飕的。薛均喊其他人先去租装备,又拍了拍李霄野的肩膀,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行。”李霄野拳头都捏紧了,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他们转过那几个帐篷,见到一堆人围成一圈在烧烤,说说笑笑的,很热闹。
荀秋也在其中,她和她的室友以及谢知意坐在一起,几个人手挽着手,旁边还搁着喝剩下的饮料和啤酒。
荀秋本来是靠在谢知意身上,不知悄悄说着什么,眼睛都笑弯了,转过眼一看过来,顿时变得很严肃,两只眼睛像安上了滑轮,来来去去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学长?”她喊李霄野,眼睛又扫过薛均,却没有喊他。
这时候距离她上次见到薛均已经过去了将近2年,她是慢热型,和室友们混久了,也琢磨出一些友谊来,她的生活开始变得充实而有趣,已经有段时间没去看那枚落叶书签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现在薛均就在眼前,怎么会这么巧,荀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依然紧张到无所适从。
“荀秋。”李霄野阴恻恻地喊了她一声,目光又在对面几个男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呵呵,一群歪瓜裂枣,他把视线转回荀秋,说道,“这么巧啊?”
“啊,是啊?”荀秋说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会来?”
李霄野理直气壮,“研究所团建。”
其中一个高个子歪瓜站起来,把手中烤好的东西放进了女孩儿们的餐盘,顺势就坐到了荀秋旁边的空位——看来他一直是坐这里,只是刚才去烤东西,所以让开了一会。
和严知分手半年多,荀秋也陆续遇见过一些烂桃花,比如网球选修课上隔壁系学长、图书馆遇见的学弟、学城拼桌认识的、或者人人网上的大学城同学之类的。
大学男生真的很寂寞,他们大都无意于某个具体的女生,只要长得过得去,好上手,他们都可以将就下去。
这几个都在不到一两周内转移了目标,段一没有明说是以追求为目的,他们断断续续闲聊了一个月,这次邀请她来南山露营,也是因为他有拍摄日出的打算。
由于是要过夜,他很绅士地建议双方都带朋友一起过来玩,费用他已经付过,让她不必担心。
段一有180+,穿着件白色衬衫和休闲短裤,额前几缕碎刘海,白皙透亮的一张脸,很有日系帅哥的范儿。
李霄野说段一是歪瓜实在有失偏妥。
雄性动物的本能促使两个人一眼之下既不合,段一同时也打量了李霄野,侧过脸对荀秋笑道,“小秋,是你认识的吗,不介绍一下?”
李霄野听了都要想吐,小秋小秋,这孙子已经把图谋不轨写在脸上了。
“嗯,是我们智科的学长。”荀秋可不擅长为双方介绍,好在谢知意也都认识,段一站起来和他们握了握手,又指挥几个人挪动位置,热情地邀请他们几个人也坐下来一起吃。
圆圈扩大了一轮,薛均刚好就坐在荀秋的正对面,有人把房车旁的灯拧亮了一格,昏斜的光落进薛均蓬松的头发,半明半灭的阴影下,他看起来有点难得的颓废感。
他今天是不高兴吗?荀秋捧住可乐,看向了他右边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