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闻言,杨沐音眸子顿时透了一丝光亮,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这是如何知道的?”
年长的姑娘道:“听说,他有一个暗恋多年的女神。”
杨沐音心脏顿时骤停了几秒钟,之后便杂念不止,全身发汗。
随即焦急地盘问道:“这人是谁?”
两姑娘齐刷刷摇头:“不知道。”
杨沐音道:“不知其人,那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年轻丫头道:“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南宫楚的青梅竹马,不知是哪家王爷的公主或权贵府上的小姐了。王爷和权贵家的女儿,杨沐音也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哪个人和她有相似之处。
“那他的女神大概长什么样,是怎样的性情?”
年轻丫头道:“听说她长相潋滟,素衣如雪,犹如天仙下凡,又极为淡泊名利,性格冷淡,从不张扬。”
年长的姑娘道:“不对,听说那人娇柔妩媚,生来一副美人骨,如同猫一般若即若离,神秘深邃。”
既娇媚又有几分出尘脱俗,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遇。
杨沐音屏息凝神,寂然凝虑,眉间积起了浓厚的稠烟。
若是能与这人有几分相似,自己便是有路可走,或许不必牺牲贞洁。
转瞬,杨沐音略显做作地撅起嘴,佯作低落道:“那你们说,我哪里比较像她?”
“天仙!”
“娇柔!”
莫非这个人是南宫楚的表妹钟妙菱?
不对,钟妙菱性格刁蛮,浑身公主病,跟脱俗半点不搭边。
那是王太守家的小女儿王雨瑶?
王雨瑶的确性格单纯,纯洁无瑕,可长相很是平庸,姿色绝对谈不上“天仙”。
饶是翻来覆去,一一排查,她也没想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只好作罢。
她道:“姐姐妹妹们,麻烦你们帮我打扮打扮了,要最惊艳的妆容和衣裳。”
老鸨说她长得倾城国色,大抵不会给她安排个普通男人。
不论是谁,只要那人一来,杨沐音便巧言令色,将其灌醉。几杯酒下肚,趁着醉意缠绕,良辰美人,便是什么真心话也肯说了。
年轻丫头挽起杨沐音墨玉般的青丝,绾了个凌云髻,而年长的那位姑娘略施脂粉,便勾勒出朱唇玉面,黛眉星目,又为她裹上轻粉华裙,衬得她柳腰纤细,全身犹如笼罩在一种淡粉光晕里,仿佛她一笑,金色的日光便洒落天池,映照秋波。
杨沐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犹如红鸾般明艳动人,雪白的颈和清冽的锁骨和她浓烈的五官形成鲜明对比,好似篝火中生出的一朵雪莲。却是心生悲凉,眉目间尽是晦暗的苦涩。
“这般美丽动人,妹妹定是今年的新花魁。”年长的姑娘抚着杨沐音的双肩道。
她不稀罕当花魁,谁愿当,让给她便是。
年长的姑娘见她黯然神伤,安慰道:“当花魁有实在的好处,一旦出了名,富家权贵的公子们会争先恐后地讨你欢心,捧手奉上你想要的,甚至任你差使。”
她垂眼,唇似残月如钩,再是笑靥如花也稍显拙劣。
“谢谢姐姐,咳咳...”
杨沐音咳嗽起来,道:“我的伤还没好,还请两位姐妹先帮我叫...”
年长的姑娘心领神会道:“她叫黄妈妈。”
“对,叫黄妈妈来。”
“好。”
说完,两人便退下了。
趁着此时无人,她翻起了卧房里的柜子,想看看是否能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卧房如同妃子寝宫般朦胧缥缈,香软罗衾叠琉璃纱帐,桌上烛光似流萤摇曳,脚下轻踩漫卷樱海,叫她瞬间睡意袭来,脑袋都不那么清醒了。
甚是古怪,往日这个时辰她在练武,她本不应困得这么快。
她闭上眼睛,耳听鼻息,才意识到香炉的气味不对劲。仔细一闻,竟是迷情香。
杨沐音赶紧将这香炉熄灭。正在这时,她听见门嘎吱一声,似乎是开了。
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缓缓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冷飕飕地向她扫过来。
对视上这双烈目,她顿时心虚得无处遁形,声音略带颤抖地道:“三皇子,您有何贵干?”
南宫楚像是浑身结了一层霜,不怒自威,看得她冷汗直流。
片刻,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你说呢?”
早有耳闻,南宫楚凡事较真,所及之处,总是令人如坐针毡。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想起刚才那丫头的形容词,娇柔,顿时心生一计。
杨沐音捂住心口,瘦弱柔骨如候鸟般盘旋,顷刻间便似落叶般沉在灰尘上。
“我心口好疼…反正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