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那夜在轩墨阁街巷中阻挡自己去路的人便是此刻在台上舞剑的司徒雪。
浪荡的他瞬时勾起一抹邪笑,转而放下盘着的右脚,侧身倾斜,手托下巴,直勾勾的望着台上的人儿,且呈以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一手轻微摇晃杯中的清酒。
一曲舞完,台上之人有序退下台朝偏殿走去。
萧睿禛亦悄摸跟了上去,隔着一层薄纱,一把握住司徒雪的手臂,惊得一旁的人儿皆投来诧异的目光。
“是你了。”
眼见此景,司徒雪一掌推开了萧睿禛的手,发出两声轻咳,一旁的伴舞之人纷纷向殿内走去。
“使者可是喝醉认错人了,此处是才人们更衣歇息之处,大殿在那边,还请使者不要乱了方向。”说着伸出手来指向一旁。
“是有些醉了,不过认错人那是不可能。”萧睿禛假意向她倒去。
二人连着向后退了两步,萧睿禛一手抵住殿门,将她堵在自己怀里,且偏斜着脑袋,腻在她的脖颈处,小声呢喃:“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自小便拥有异瞳,只要瞧过一眼,不管何人何物我皆过目不忘。”
转而偏过头来,勉强抬起头来与之对视,“那夜与我纠缠的就是你了。”
“公子醉了,怎的开始说胡话,你我素不相识,吾又岂会与你纠缠呢?”司徒雪连着用手撑在他的胸口上,以此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
“哦,是吗?”冰冷手指轻触她的脸颊,“我也瞧见你了,那日轩墨阁你不是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
听得这句,司徒雪片刻生起一丝杀意,萧睿禛亦敏锐的察觉到身下传来的一抹寒意,转而两手将她咚在殿门上,在她耳边发出蝇蝇一语。
“放心,我这个人最是会保守秘密。除了你我,不会再有他人知晓,不管那日你是出于何种目的出现在轩墨阁,我不感兴趣,看在你护我阿姐的份上,我会把这个当成你我之间的专属秘密。”
“哈哈......”发出一声憨笑,瞧着身旁端酒而来的宫娥,转手夺了宫娥案上之酒,摇摇晃晃的倒步离去。
瞧着那踉跄的步伐,司徒雪瞬间升起一丝严肃之态,死死盯着眼前之人。
却不曾察觉此刻一旁的简姳,亦暗中注视着他们二人适才那易让人误会的举动。
见萧睿禛跟着司徒雪离了席,慕容琂亦跟着离开了座位,而对慕容琂本就有意的简姳得以瞧见此景,也随意寻了个由头跟了上去。
“雪——”慕容琂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你怎的也来这儿了?”司徒雪瞬时收了眼中的杀气,转而拂去他的手,对之冷言相说。
“我命人配了些伤药,有助恢复你的伤势。”转手从袖中掏出两瓶白玉瓶。
缓缓拉过她的手,“另外一瓶是为大将军备的,你不许不要。”
“臣女替家父谢过肃王。”一连向后退了两步,努力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
“不知王爷还有何事?”
“无了。”
“既然无事,那便请王爷放臣女去换一身衣裳。”
行过礼仪,头也不转的向殿内走去,转手重重关上殿门。
不曾想到一眼便瞧见适才萧睿禛与司徒雪那般亲密的举动,心中已是不悦之情。
再看慕容琂对她那般温柔,眼神亦是那般的宠溺,又瞧得适才司徒雪那般对慕容琂横眉竖眼,冷言冷语,不由的紧了紧指尖的力量。
软和的指甲,此刻巴不得已是陷入厚重的木板里面。
简姳不懂司徒雪何以要如此待慕容琂,亦不懂慕容琂对她亦是那般忍让。
混乱的内心渐渐升起一丝嫉妒,连此刻的她都不曾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姳儿,别想了。”瞧着沉闷的简姳,简如轻抚她的额头给以慰藉那颗愤愤不平心。
同时同地,司徒桀亦察觉到了自个儿女儿。
“那日你同肃王在国觉寺可是发生了什么?”
“父亲,没有。”回以一抹假笑,“这是肃王托我给您的药。”
“无便好。”司徒桀自然知晓自己的女儿,“有些女儿家的事,为父不懂,你若是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主意,告知父亲一声,为父定当用尽最大之力允你。”
“好。”
二人没在言语安静的回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