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去休息。
那是前世时,当时樊侯来京城求亲,她也因此见到了她传说中的夫君。
可坐于对面的司马虞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他步履微摇的走出了宴厅,一直侍候他的小厮前来叫她。
她刚迈进静阁,便被一身酒气的人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仿佛从胸腔发出的沙哑语声直达她心底。
——向儿,你只能是我的。
她只能是他的,什么叫她只能是他的。
彭向曾为了这句话,即使身为樊侯夫人,也未能让樊侯近身。
后来她知道了,司马虞杀了她全家,她与他注定水火不容。在他眼里,她的命便属于他。
想到此处的彭向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她刚刚在酒里给司马虞下了药,是浓缩了十几倍酒量的九巷散。她之前曾有过犹豫,她若是直接给司马虞下毒,让他直接死了……她思来想去,如此当是太便宜了他。
他竟然直接去了她的婚房,跟在司马虞身后不远处的彭向猛地定住了脚步。
但想想也不无可能,服了九巷散的司马虞,估计早已忘记现在他的寝殿是她的婚房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彭向方再次提步行去。
伴随着极轻的“嘎吱”一声,寝殿的房门被推开,屋内并没有掌灯,入眼一片漆黑,却隐隐约约间好似有一个黑影飘过。
彭向刚欲迈进的脚步一顿,她神情一凛,藏在袖中的玉钗滑落手中,但那黑影却仿佛她眼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静待了片刻,见没有任何异常后,便提步迈了进去,驾轻就熟的寻到了角落里放着的蜡烛以及火折子。
轻轻“呼”的一声,橘黄的烛火燃起,定在了少女潋滟的眸中。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蛾子,见到跳跃的火光,绕着彭向飞了一圈后,一头扑向火焰,丝毫不顾炽热的烈焰灼伤它的翅膀。
彭向持着蜡烛静静看着,直到飞蛾燃尽翅膀跌落在地,蠕动着颤微的身子,仍旧伸着触须探向烛火。她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飞蛾扑火,是否就如此时的她一般?
“飞蛾扑火……”司马虞含着醉意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隐隐约约间透着意味深长。
彭向抬起蜡烛看向前方不远处榻上横卧着的男子,只见其衣袍半敞,柔顺的长发顺着榻沿垂顺在地,俊美的容颜间笑意淡淡,美而锐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她忽地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微垂了眼眸看着眼前的烛光。
一滴滚烫的烛泪滑落,滴到她的指尖,彭向被烫的一颤,猛然想起她来此的目的。
彭向抬眸看了榻上男子一眼,举步上前。
步态优雅,楚楚动人。
她持烛俯身在榻前,静看着眼前男子如美玉般的俊颜,忽地盈盈一笑:“郡王可是喝多了?”
司马虞面容沉静,微微翻了个身,让自己直接面对着她,“向儿来伺候本王?”
彭向并未回答司马虞。看到司马虞近在咫尺的脸,她不适应的直起身,定定看着司马虞,眸中没有丝毫感情,若说一定有的话,那也仅仅是冷漠。
直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她将烛台放到一旁榻几上,解开衣襟纽扣,衣衫半掩,露出雪白的香肩。在一身大红衣裙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她肌肤娇嫩动人。
彭向冲着司马虞娇媚一笑,但眸中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她说道:“郡王,向儿都是为了你。”
说罢,她尖叫一声,随即钻进了司马虞的怀里。
但与她意料之中的软绵无力大相径庭,取而代之的是她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搂在怀里。
彭向借着烛光惊讶地看向头上的司马虞,只见他似笑非笑,绷直有力的腿轻轻一勾,烛台掉落。
随即彭向就感到他冰凉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那么的炽烈。
不知何时,原来豆大的烛光渐渐吞噬床帐,变为张牙舞爪欲吞噬万物火魔。
彭向睁大双眸看着在她唇上辗转的司马虞,以及即将要燃烧到帐顶的火焰。借着火光,她好似看到司马虞计谋得逞的笑脸。
她心中怒意大起,抬起手中的玉钗要向他脖颈插去,但司马虞身后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他在她手腕轻轻一拨,她手臂麻木之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玉钗,“叮当”一声坠落于地。
而他温润的双唇移到她的耳畔,轻吻着她的耳尖,带着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情/欲哑声说道:“向儿,看来你仍旧舍不得离开我。”
他在“仍旧”二字上刻意加重语调。
然还不待彭向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商越和叶婉晴带着一众人等奔进屋内,见到屋内的情形时顿时呆在了原地。
只见熊熊火焰中,一个衣衫半敞的男子半压在衣衫凌乱的女子身上,而其唇仍旧在女子樱唇上流连。
并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正在缠绵的二人听闻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