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可以换点钱,将奴杀了会背上命案。”
“那你这些年一直都没被卖出去?”
“……不是,奴曾被卖到一个周姓老爷家,但那位老爷犯了事,奴就逃出来了。”
“噢,逃犯啊,逃出来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你那位堂亲报仇啊?你不恨吗?”
“……”萧昀舟人麻了,他在内心咆哮着:当然是因为这些都是老子编的啊!
他眼神麻木地恭敬回答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我那位堂亲在兴县颇有些声望,我贸然前去,恐怕会被大家当成妖怪的,更可能将奴当成假冒的。”
说罢,萧昀舟苦笑了一声:“毕竟,在大家眼中,奴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啊?”
“……奴那位堂亲同县令有点关系。奴不敢。”
景幽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你读过书?”
“……”他好累,毁灭吧。
萧昀舟了无生气地答道:“奴幼年家中还算富足,读过几年私塾。”
景幽唔了一声“几年私塾啊。”
萧昀舟:怎么还来?有完没完?!
“大约是四年的。”
景幽正在考虑着买下他,顺嘴回答道:“我没问你啊。”我只是在复述一下你的话罢辽。
萧昀舟:“……”真不知道他拦下这个女子是对还是错。买护卫不应该要忠心护主的吗?
你瞧瞧这个女子她在问什么鬼问题?!他真麻了。
景幽在心里盘算着:奴隶,可以,身份不是问题。会点武功,有底子,可以教他。有仇,正好,等到她功成身退,可以还他一个良民的身份,还可以帮他抢回家产,这样也就不欠他什么了。
除此之外,还有……唔,不太确定,但是蛮有意思啊,顺着这位小奴隶的想法吧,说不定还可以给他上一课呢!
景幽戏谑一笑。
殊不知,在景幽思考的档口,萧昀舟的心焦灼地宛如在被蚂蚁爬:究竟要不要买他啊,倒是给个准话啊。
在耍他是吗?耍他很好玩吗?
就在萧昀舟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景幽终于开口了:“小七,去找牙行要他的卖身契吧。”
萧昀舟的心落回了肚子里,他动了动脖子,低下了头。拜托,一直仰着头,他也是很累的好吧。
神游天外还沉浸在这位奴隶的身世瓜里的白落七:“嗯?嗯”白落七赶紧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旁边牙行老板听见这话,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好嘞,姑娘稍等,我这就去拿他的卖身契。”
白落七琢磨了一下这个奴隶的身世,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就当是没啥问题了。
就算有问题,她景姐会解决啊。但是她真的好想笑啊。她景姐的关注点真是与众不同,她清楚看见了那奴隶眼神中的麻木。
不仅如此,那奴隶一直仰着头,那脖子的弧度哈哈哈哈哈哈,真怀疑低头的时候会不会咔擦一声。
笑到她了,她景姐压根就没在意的哈哈哈哈。
景幽: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见?
牙行老板拿来了卖身契,递给了小七,小七转手递给了景幽,景幽定睛一看,迟疑地念出声:“阿……二?”
牙行老板:“……”
萧昀舟:“……”还来?
小七:“……”噗哈哈哈哈
牙行老板陪着笑:“小姐您有所不知,卖入我们这的奴隶啊,过往都要一笔勾销,这名字,是按照顺序来的。您若是愿意,就为这奴隶重新赐个名吧。”
景幽恍然大悟:“是了。”旁边的小七很有眼色地将银子塞给了牙行老板。
牙行老板笑嘻嘻道:“小姐还考虑再买几个吗?”
白落七见状:“这位老板,有需要我们会再来的。”
老板听罢,笑眯眯地退下了。
出了牙行,小七扶着景幽上了雇来的马车。萧昀舟与车夫一起坐在外面。
路过布行,小七下去领着萧昀舟买了几件衣裳。回到小院,天色隐隐黑沉。
景幽摘下了幕篱,潋滟的桃花眼灼灼打量着这位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新晋护卫。
萧昀舟愣住了,在牙行时,景幽并未摘下幕篱,他只听到景幽的声音,并未看见景幽的容颜。
饶是他在宫廷见惯了诸多美人,也被景幽的美貌震撼了一瞬,愣在原地。
一双桃花眼媚而不妖,眼珠黑白分明,雪肤红唇,五官精致,是会被一眼惊艳的长相,比那个吹的京都第一美人的元清也不遑多让了都。
小七见状,拿起幕篱往景幽面前一遮。单手叉腰,气呼呼道:“阿二,你可是个护卫,哪有你这样盯着小姐看的。”
景幽故作严肃的脸一瞬间破功,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