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春考?母亲可知?”
“不知”,宋明昭想着上一次的阵仗,想着让她们知晓了那还得了,哪还有现在这样的安生。
“小昭这是想要先斩后奏啊”。
他这话说得宋明昭以为他会劝阻,再说些“女子就应在闺阁里绣花弹琴,研习一些女戒之类的书籍”,没想她还是不太了解自家的哥哥。
只是说道:“只要你想好了承担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那大可尽力;可若是你没想好,我劝你还是趁旁人还未知晓此事,早早弃之。”
宋明昭站了起来,这官她定是要去考的,可这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她是不知的。便揪着宋隐的衣袖道:“好二哥,父亲母亲要是知道,最坏的后果会是什么啊!”
宋澄也是一脸好奇地往前凑了凑,一旁的言初倒是拿着手中的文章墙角腊梅树下走去。静儿也是很自觉地往外走,想着趁这机会去拿些点心来。宋明昭适才的话语倒是提醒了她。
她去往小厨房的路上遇到了跫音,姑娘留她在东苑里,可为何在这遇着。她看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走路晃晃悠悠的,这才连跑了上去。就在她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就跌倒在地。
静儿惊呼:“跫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扶着她,可她平日里不爱跟着宋明昭她们一起习武,爱偷懒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这时候竟连跫音这么一个看起来一身没有几两肉的人都扶不起来。
跫音也是虚弱得说不出话来,攒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老毛病,莫要惊扰姑娘,我···”,话并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静儿虽说是一个不怎么着调的丫头,但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宋明昭,且她发过誓,此生绝不欺瞒她。她唤人来扶跫音回了东苑之后,又叫人去请了大夫,并让院内的小怜细心照顾跫音。
经过那件事之后,夫人将院内的人员全都清查过一遍,留下的都是清白人家,且知根知底细心之人。且这丫头也是跟了好几岁,各方面也是相熟的,交给她静儿也是放心了。
一切安排好后,这才往鸣金苑赶。还未到,在半路便遇着准备回院子的宋明昭。见静儿跑得气喘吁吁的,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了起来。
连等她调整好气息便问道:“怎的如此慌张?”
“姑娘,跫音,她晕倒了,不知什么原因!”
“现在何处?”
“已经送回了院内,也命人去请大夫了,估量着也快到了,现下小怜在一旁照顾着。”
听到静儿安排得有条不紊的,也没那么紧张了,夸道:“做得好。”随后便拉着静儿往院子里赶。刚到门口便看到大夫拿着药箱不紧不慢地,她放开静儿的手,连拽着大夫的衣袖往里去。
弄得年过七旬的老大夫忙不慌地跟着,过门槛的时候一个没跟上,差点摔个狗啃屎。也是宋明昭眼明手快,连拉着他的衣袖。
庆幸道:“老爷爷,不好意思了,请您快些看看那丫头吧。”
大夫理了理衣袖,看了一眼宋明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里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念她也是救人心切,便也没与她计较了。
走到旁边一看这姑娘的面色,面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渗出。口中还不停地念着听不明的话语。他放下箱子,打开后拿一方绣帕放于跫音的手腕处,把了片刻脉。他的眉头并未舒展开,反倒眉心中间的川字纹愈发深了。
一旁的宋明昭最是会察言观色了,她的心也是愈发揪着。可她也是知晓,在大夫诊治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一直询问。有了结果,他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告知。
静儿给她端来椅子,她也是没有心情坐下。时刻关注着大夫的情况,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大夫的手才拿了下来,拿下那方绣帕收回箱中,站起来对她说道:“姑娘不用担心,并无大碍。这位姑娘的身体极好,这应该是突然性的昏厥,休息一会儿便会醒来,屋内可适当性地开扇窗户,良好的通风可令其感觉没那么憋闷。”
宋明昭连问道:“那昏厥的缘由是什么?”
大夫摸着胡须惭愧道:“老夫医术不精,并不知晓是何原因,不是身体上的原因,那可能就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