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识到蒲梓琪的病态，想要“体面”的解决事端。”
“喏，看看这个。”卞文星让自己的手机飘到毕安安面前。
屏幕上是一家公司在经济板块的新闻。
“蒲氏集团主导的项目，正在计划上市，此时传出和方氏集团联姻的消息，无非是想借一把方家的势。毕竟蒲氏集团虽然强势，和方家还是没法比。而这无疑是方博简同意的，光他同意还不够，其背后整个方家应该都是默许的。方家不会让继承人联姻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传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倒是无所谓。当然与之对应，蒲氏也会给出足够的利益交换。”
“这是……什么意思？”
卞文星抬了抬手指，手机又飘回他身边。
“意思是你别自作多情。这种级别的合作不是一拍脑袋就能成的，背后各种调研、开会，场上场下的算计都少不了，蒲、方两家的合作远在你出事之前。”
“真的吗？”
“当然。”
“我就说嘛。”毕安安肉眼看见的轻松不少，“班长才没有那么傻，我何德何能值得他这样。”
卞文星心中叹了口气，他确实没有骗毕安安，不过方博简这段时间和蒲梓琪同进同出，除了配合造势，未必没有盯着她的意思。
虽然只是一时做戏，但方博简能做到这一步，对毕安安倒真是有几分真心。
他其实很能理解方博简的心情，他们从小接触的人、事都太复杂了，他还好一点至少家里简单，方博简是真正从勾心斗角里成长起来的。方家内斗最严重的那几年，他放弃了去国外念书选择留在国内，花了不少心血才稳住了自己方家这一代第一继承人的地位。毕安安这种纯粹对他来说太难得了。
可这也正是他不喜毕安安与方博简多接触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吃醋，更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方博简的喜欢??只是喜欢而已，无法承诺也保证不了长久。他相信方博简自己也知道，所以方博简的行为一直很克制，从未做出过更多的追求举动。
他看着毕安安，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生前遇到毕安安，一切又会怎么样呢？
“卞文星你快来看！”埋头继续看各种八卦、视频的毕安安忽然惊叫出声。
她举起手机，是一个被局部放大的视频截图，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东西？绿色的哈哈镜？”
“哈哈镜？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镜子？”毕安安抬头望着他，语气难得有些紧张。
“这上面不是有两个人影嘛，虽然扭曲变形……”卞文星眯着眼睛拉远了点距离，“还是能看出来，像女人。”
毕安安激动的一拍手背：“这就对了！”
她两指划拉着快速让图片复原，是一个女子的侧影，刚才被放大的部分是图片左下角橱窗里的一块玉石。
“有点像蒲梓琪，嘶，就是蒲梓琪。”卞文星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没错，这是她是一年前发在社交网络上的视频。”毕安安又划拉出一个视频。视频上是蒲梓琪四处游玩的合集，她打卡着各地的知名景点，配合着轻快的音乐看得人心情愉悦。
“这你都能发现角落石头上的人影，你眼睛是八倍镜吗？”
“快说说看出什么没？”
卞文星皱眉，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截图的那段视频里，从头到尾只有蒲梓琪一个人，可玉石上印出的是两个女人。
卞文星悟到了毕安安的意思，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可能是拍摄地人呢？可能是镜头外的人被映进去了呢？”
毕安安目光定定道：“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这可能吗？
卞文星想到了蒲梓琪从小到大的行事做派，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蒲梓琪惹下的祸事可不少，若是真出了一两条人命对方冤魂不散……
他摇了摇头：“你这太武断了，其他视频里可没有这些，单看这一两秒的视频完全可能是光影错觉。”
“不一样，正常的反射是不会照出魂体的，要不然早天下大乱了。那块玉石应该被大师开过光。”毕安安抬手比划着，“而且那个角度硬要找理由只能是下边的人被映了进去，摄像头离蒲梓琪至少有三米远，反射的人影却是并肩差不多高。如果是镜头外的人，得有多高才能有这个效果？”
“视频上两个影子都有动，所以也不会是雕塑之类的。”
“这是展览馆我查了，也从来没有展出过机器人或者大型人偶。”
“所以那影子不是人，是跟在蒲梓琪身边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