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怕的。”
刘湘玉闷在一片黑暗里,耳边是赵无名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将脸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还要躲藏一会的时候便被人扒了出来。
“刘大人天下第一,什么都是,你怕什么?”
赵无名擦了擦自己唇角的口脂,薄唇微微上扬,柔声道:“还以为我的刘大人冷心冷情,原来是喜欢在调戏人后偷偷哭。”
只是方才想到赵无名的那些话,想到他的忧虑,刘湘玉就很害怕,赵无名嘴里的不得圆满是否如梦魇一样一直纠缠着他。
赵无名无法洒脱,忧虑多思,刘湘玉不得不故作洒脱,逼自己看开一点。
在意识到自己是个工具人那一刻起,刘湘玉便想到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可能会消失掉,会死,也有可能再次重来,她可能会被系统控制。
刘湘玉最不愿的就是赵无名因此变得偏执,她在想办法,想着活下去的办法,可她不能告诉赵无名。
早知如此,便不再招惹他了。
可若是能重来,刘湘玉还会招惹他。
于是每一次,她都会告诉自己:这才哪到哪了,最后肯定会有办法的。
她必须稳住。
巫岷没有得到牡丹的回答,便又问:“你什么时候有身孕了?”
“约莫两月前?”牡丹不在意道:“有只狗发了病,便来我这里抽疯。”
刘湘玉默默看了一眼赵无名,忍不住说道:“你…你此世间还挺野的。”
赵无名脸黑,拒不承认:“齐璟不是我,”顿了顿,后又补充道:“我不是这样的齐璟。”
怎么说都怪怪的,赵无名遂放弃挣扎,便打趣刘湘玉:“不哭了?”
刘湘玉淡定点头,反过去调戏她:“因为没有吻阿颂,情绪很稳定。”
赵无名:“……”
巫岷那傻子慢半拍地反应不过来。
“谁欺负你了?!”巫岷眼睛睁的滚圆,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这,这半年来,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处吗?那老鸨应当懂规矩,她莫不是强行逼你了?”
牡丹噗嗤笑出声来,道他是个傻子:“谁能逼得了我啊?”
“你这话说出去叫人误会,我只为你抚琴,闲暇时刻当个解语花罢了,便是有人摸黑上了我的床榻,你也一概不知,更何况……”
牡丹突然压低声音:“白天你也不在啊。”
“青天白日你与你那情郎相会,晚上还有精力为我弹琴?”巫岷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仍是惊叹:“谁说你们中原女子含蓄的?还有,那是皇帝唉!他就这么闲吗?追到上阳郡?”
一连串的问题听的牡丹头疼,她挑了两句回答:“齐璟还有个弟弟。”
“这跟你…”刘湘玉卡顿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岭安王?”
“有何关系?”
巫岷也好奇:“这跟岭安王有什么关系?”
刘湘玉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说错,顺便对着赵无名捉弄两声:“想不明白,巫岷问了我想问的,这里的齐璟荒淫无度?阿颂,想来是你不适合当皇帝,所以这一世便成了王爷。”
“不对,那这里的岭安王是谁?”
牡丹又选择性地忽略了巫岷的问题。
她睁大眼睛看向赵无名,手指有些慌乱的不知道指向哪里。
那两人一头雾水,赵无名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更是觉得此间的齐璟与他高度重逢,他暗叹一声,捉住刘湘玉的手,言简意赅道:“我是双生子,还有一个弟弟名瑾,小名熙,并未对世人公开过,如今皇位上坐着的,也是他。”
“等,等等……当今圣上的名讳叫做璟,对外公开的是只有岭安王一个弟弟,然,然后你说如今皇位上的是,是你的双生弟弟齐瑾,他不是岭安王……齐瑾是皇帝,你是岭安王,那齐璟呢?”
“你还是齐璟?!”
刘湘玉的大脑飞速旋转,还是没有缕清,只觉得愈发乱套。
“等,等等……”
她想起那日赵无名问自己为何将她认作岭安王,而不是皇帝,分明这两次他的身份都是齐璟。
赵无名点头,“我早就与你说过,我是齐璟,你不信,我原以为你知晓我的身份的,但你一直将我错认成了岭安王。”
刘湘玉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站不稳:“阿颂,我有些糊涂了,那岭安王是谁?”
总,总不能是赵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