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勇气的选择,”管家笑得兴趣盎然,“你的舞伴呢?”
“你和我一起跳舞吧,”段禾皱起眉,想要拍一拍秋的肩,“这样太冒险了——”
“艾伦。我选择艾伦做我的舞伴。”秋的声音很坚定。
管家脸上的笑意微僵:“你确定?”
“我选择艾伦当我的舞伴。”秋掷地有声地说道。
空气突然安静。
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艾伦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秋躬身,语气中却满是恶毒:“我的荣幸。”
悠扬的小提琴声伴着钢琴声响起,艾伦毒蛇一般冰凉的手想要牵住秋,看到秋手上戴着的银饰又迟疑了片刻,恶狠狠地盯了秋一眼。
秋微微一笑:“你应该握住我的手。”
艾伦轻蔑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走进舞池。手上赫然是带上了薄薄的蚕丝手套。
伴随着舞步,秋试图用银饰刺伤艾伦,却屡屡被艾伦躲开或是被蚕丝手套挡住。
“你真像乌龟。”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艾伦摇摇头:“提前下定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说罢,斜边竟有一持着餐刀的女仆向秋的脖颈刺去。
秋早有防备,轻松躲开:“只是这样?未免太小瞧我。”
艾伦失笑:“怎么会小瞧你?”
被艾伦引导着动作的秋险些要撞上一个小孩,为了避免波及到无辜的孩童,秋只好一转身——
剧痛随之而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原本举着金色叉子的小孩。此刻,那个叉子只留下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插在了她的腿上。
“秋!”程鹭的呼喊迟了半拍。
“你之前刺伤了我的腿,现在算是还回来了,”艾伦似笑非笑,“不过,你没能成功杀死我,我倒是能成功杀死你呢。”
秋猛地抬头。金色叉子瞬间变成藤蔓,在她的腿上蔓延,玫瑰馥郁的香气骤然显现,妖异的红玫瑰绽开了。
不过是迟疑两秒,她已经被宴会的客人们包围了。他们表情呆滞,却都拿着餐刀或是叉子,对准了秋。
不知道是谁先举起了餐刀,眼看着就要落在秋身上——
“都给我让开!”段禾手持着喷□□,喷射出的火舌席卷着舞池上四处蔓延的藤蔓,“哈哈哈哈,我的牢底坐穿枪果然名不虚传!”
“少废话了!”池意跟着段禾一起行动,驱散着这群如蝗虫一般的宾客,“这些客人似乎不怕火,但是他们手中的餐具碰到火就消失了。”
二人救出了困在宾客中的秋。
“你没事吧?要不要池意给个治疗?”段禾关切地问道。
秋无力地挥了挥手:“没事。只是刚刚差点死了一次。”
池意看着秋心口处的血迹:“你真的没事?”
秋点了点头,扯出了衣服中藏着的项链:“是这个项链。项链救了我。程鹭和虞清怎么样了?”
池意扬了扬下巴,示意秋看向不远处的战局。
虞清正在与艾伦展开激烈的搏斗。
艾伦手持金色短匕首,招招狠厉。虞清用银质长手杖格挡,丝毫不落下风。二人打得难分胜负。
“程鹭那边怎么样?”秋皱起了眉,“她还没回来吗?”
池意望向门外,“应该快了。她回来了。咦?她带回来了什么?”
秋也抬头望去。
程鹭正指挥着生无可恋的管家搬着一幅巨大的画,手里还拿着——喇叭?
众人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直到管家搬着画走近众人,众人才看到画中的人竟然是公爵。
“动作轻一点!太不优雅了!”公爵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画面正中央指挥着管家,“你也不想你之前的画被大家看到吧?”
管家面色灰白,忍气吞声,再也没有扮做公爵时那样骄傲自持。
段禾啧啧称奇:“没想到管家还有这样一天啊。不愧是程鹭姐!”
程鹭骄傲一笑:“那是。”
“你们得感谢我!”画中的公爵不满了,“要不是我,程鹭险些要被管家一刀刺死了。”
程鹭讪讪一笑:“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那我能走了吧?”管家在一旁小声发问。
公爵冷笑一声,斜他一眼:“你觉得呢?”
管家缩得像个鹌鹑。
程鹭向段禾二人讲述自己刚刚的经历:“刚刚我在一出门就在走廊撞见了管家。管家见我二话不说就要拿刀刺我。然后我就触发了技能——”
“你应该是叫了公爵的名字吧?”池意猜测道,“然后公爵就从画里现身了?”
程鹭摇摇手指:“我把管家从上树掏鸟蛋到故意往老师杯子里吐口水的事件都细数了一遍,然后管家崩溃了,求我不要再说下去了。”